“最近很多人求到我这里来,说你在商场上毫不留情面,吞了很多市场,收购了很多公司。像是一只饿狼。”符贤缓声道。
符骁跪坐在茶案前,动作娴熟,慢条斯理地倒茶,神色平静浅淡说:“符氏才刚回国,是需要开拓市场,把基础奠稳的。”
“那些都是你的叔伯甥舅,他们说他们被你逼得快活不下去了。”符贤拿起一杯倒好的茶水浅酌说,“你也不必把人都得罪全了。”
“爷爷,如果说米国的纽市是东京,那华国的京城就是西京,迁都这事儿原本就是凶险万分,得罪既得利益者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步,”符骁放下茶壶,微笑道,“有些东西可以让,有些东西不可以让。”
符贤摇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嗯?这茶煮得不错。”
“也没有把人得罪全了,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不还得倚仗国内的一些长辈嘛。”符骁谦虚地说。
“我看你想的不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而是强龙想吞了地头蛇。你呀,”符贤轻轻把茶盏,在木质的茶案上轻磕出一声响,语重心长道,“有时候也要考虑一下不要把人逼上绝境,不要这么不近人情,这是华国,最讲人情的地方,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知道吗?”
“知道了,爷爷。”符骁低声应道。
“我最近……看了你的那个节目。”
符骁惊讶抬头,一时哑然。
“你跟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很多人都怀疑电视里的那个人不是你,”符贤的严肃面容露出一点笑,慈爱了起来,“都在猜是不是你亲弟弟。”
符骁:“……”
“都说这不像你。平时也不见你对人这么温柔过。”符贤打趣道。
符骁难得有些羞窘,说:“对女孩儿当然要温柔些,否则容易把人吓跑。”
“哈哈哈哈哈哈……”符贤开怀大笑,“我还不知道你,你就只对这么个女孩温柔过,其他人你看都不看一眼。说吧,你是不是喜欢人家?”
符骁面色严肃认真了起来,正视符贤说:“是。”
符贤欣慰地点点头,有些感慨:“五年前逼着你在联姻和放弃自己理想接管家业之间选择,是爷爷狠心。现在看你比我年轻的时候做得好,还让祖宗的家业落了叶,归了根,我不后悔当初的决定。所以我现在也没那个老脸干涉你的感情生活了。”
“爷爷用心良苦。”符骁不咸不淡道。
“我知道你在怪我。”
“没有怪您。只是重担使然,这是我应该做的。”符骁认真道,“接手家业后,我也才知道爷爷的担子有多重。”
“唉……不说这个了。”符贤摆摆手道,神色变得有奇怪,似乎有些高兴,又有些感慨,“你可知道你喜欢的那个孩子是谁家的孩子?”
符骁微怔,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这么问,看他神色似乎知道什么。
饶青案和她父亲不是亲生父女,这点他是知道的。难道说……爷爷知道什么?
“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那孩子……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了,她跟老苏的儿媳妇没出车祸之前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