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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那几年,即使我们骗她苏璇是你,她也不会好。后来是爸一直坚持陪她治疗,经常带她出去旅游散心,凡是对治病有好处的,爸都全部陪她做。

    但是她一旦受到刺激,比如小女孩错认她,叫她妈妈,或者她做梦梦到那年车祸,梦到她醒来后被告知你被偷走了,她就会再一次崩溃。如此循环反复,好好坏坏的。”

    饶青案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幸好你回来了,我觉得妈妈有痊愈的可能。”苏寻凯笑着侧头看她说。

    他的笑容忽地又敛了敛,“青案,我有时候觉得你过于冷静了,甚至可以说冷淡。”

    饶青案瞥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望向广阔无垠的夜空,“可能是我从小经常遭遇排挤冷落的缘故吧。”

    苏寻凯怔然。

    “谁又想这样呢。”饶青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小时候家里穷,吃了上顿没下顿,衣服是脏的,不合身的,脸也是脏的,好多小朋友都嘲笑我说我是没妈的孩子,说我捡垃圾吃。”

    “后来长大了,有些人喜欢我,也有些人不喜欢我,但是喜欢我的也会突然有一天欺负我。”饶青案耸耸肩说,“我看透了,就不大喜欢搭理别人了。朋友越来越少,排挤我的人也越来越多。”

    到了大学,也就只有柳茵茵算她真正的朋友,还是热情的柳茵茵先向她伸出友好橄榄枝的,其他的顶多算是普通同学。

    饶青案见苏寻凯眼含心疼地看着她,她受不了这么矫情的氛围,笑说:“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你对符骁也会这样吗?很……冷静?”苏寻凯问。

    饶青案抓着栏杆的手指不自觉地一跳,沉默半晌,说:“有过。”

    五年前,有过,因为太过冷静,离开了他。五年后又不大冷静地和他纠缠在了一起。

    两兄妹略略谈完心,下楼看见坐在客厅里耐心等待的符骁。

    符骁看见两人,站了起来。

    “大哥,我先走了。你和爸妈说一下。”饶青案走到符骁身边对苏寻凯说。

    “嗯。”苏寻凯对她微笑道,又把视线移到符骁身上,眼神复杂,“路上小心。”

    符骁点头,牵着饶青案的手走了。

    饶青案屈腿坐在副驾驶座,坐没坐相,东倒西歪,一副心累疲惫的样子地玩着自己裙子上的流苏,她斜眼将目光投向认真开车的符骁。

    “你怎么不说话?”她问。

    “你不是累了吗?”符骁扫了她一眼,又把目光移回前方。

    饶青案用视线描摹着他完美的侧脸,饱满的额头,浓黑的眉毛,深邃的眼睛,密长的睫毛,挺直的鼻子,漂亮的薄唇,流畅、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还有凸出性感的喉结,银色的细链微闪,再想往下看就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