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一点我们不谋而合。我当初配合你省吃俭用也是有这么个想法,我家里逼我在联姻或者接管家业之间做选择。
如果联姻,我就不能和你在一起。如果接管家业,我就必须出国,而且回来的时间不能确定。
我当时也想趁还有时间多攒攒零花钱,万一哪天我和家里的矛盾尖锐到一定程度,我被赶出家门,我还有你、和我们一起攒下来的积蓄对不对?”
符骁笑了笑说:“我们还是很有默契的。这哪叫不合适啊,这是天生一对。”
饶青案的哭声一顿,继而哭得更狠,眼泪几乎要浸透符骁的衣服。
她在他面前自卑,他又何尝不是?
大学时候的饶青案很难接近,很多人都说她是寒山孤鸿。她虽然爱笑,看起来性格温和,其实她很孤冷。
一个学弟曾经追了饶青案整整一年,几乎全校都知道,到头来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人:“你是谁?抱歉,我不大记得人。”
后来符骁和她在一起之后就总是调侃她记忆力不好。其实他知道她不是记忆力不好,只是在乎的东西,认为值得记得的人和事少之又少。
符骁原本追她的时候,心里计划是以三年打底的,但没想到半年就追到了。
不过两人在一起之后,饶青案曾经因为不习惯提出过分手,是符骁做了很大的努力才让她渐渐习惯了。
在那之后,饶青案提出的所有要求,符骁都一一答应,生怕她哪里不高兴又提出分手。
所以一直以来,符骁一直觉得只有他在对他们的感情患得患失,只有他离不开她,只有他一头热地扎进去,而饶青案一直都处于主导地位。
于是在饶青案突然说分手并且消失后,他在消沉一段时间过后就把饶青案根本不喜欢他的这个念头深植入脑海里,绝望又怨恨地出了国。
但刚才听饶青案的一席话,他的脑海仿佛被一只重锤狠狠地敲打了一下,脑中一片白光,整个人恍惚了一瞬,仿佛被敲醒了。
不是饶青案不喜欢他,而是她藏得太深,他又太谨慎小心,一直不敢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不敢过于深入地窥探她的内心,生怕触碰了什么逆鳞。
符骁抬起她的脸,拇指轻轻地抚过她的脸,说:“不哭了好不好?我们现在还在一起,是你的努力,谢谢你,宝贝。”
饶青案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大大的眼睛含着泪水,楚楚可怜,红润的嘴唇微嘟,老实说道:“我当时是真以为你要报复我,所以才抱你大腿的……”
“没有你的开始,就没有我后来的图谋不轨。”
符骁墨黑的长睫微垂,茶色的眸子沉沉,似乎酝酿着什么可怕的风暴,他凝望着她的眼睛,低声说出自己真实的欲望,“当时真想把你关起来好好折磨折磨,让你跪着求我,说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饶青案眼睫微颤,凑上去亲了他嘴唇一口,弯起的眼睛带着勾引:“现在来折磨我吧,哥哥。”
符骁眼神一暗,眼中的情绪越发浓烈翻滚,喉结滑动,口干舌燥了起来。
“我承诺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她说。
他把她控制在身下,如同野兽就餐一般巡视着美味。
饶青案仰躺着,墨藻般的长发披散在床上,眼角染着摄人心魄的红,她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笑得如同魅惑人心的妖精。
“我要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