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呀,姑娘!”加德纳主教连忙跳了出来,“他们要你做什么?快说呀!上帝是仁慈的,他会考虑到你的悔罪之意的,我相信陛下也是一样。”他说着看了一眼国王。
国王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
“陛下,我什么都说,请您饶我一命吧,陛下!”那女人再次冲着爱德华哭号起来。
“如果你的证词有价值,我想法院可以酌情处理。”国王冷淡地说道。
“我这两年来一直是托马斯爵士的情人。”那女人毫不犹豫地开始讲起来,她的直言不讳让许多人大皱眉头,“半个月之前,托马斯爵士让我晚上在宅子的仆人出口等他,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他会坐着马车来那里接我,然后我们会去附近的村子里,他在那里买下了一座农舍,我们会……”她脸上的红色愈加明显。
“去做什么?”加德纳主教绝不愿放过让西摩家丢丑的任何机会,“是通奸吗?”
那女人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她接着说起来:“那天和之前一样,我午夜时分从仆人出入的小门出来,一辆黑色的没有任何装饰的马车已经如同往常一样在那里等候了。我登上马车,托马斯爵士他就开始……迫不及待地撕开我的衣服。”
屋子里的许多人发出轻微的咳嗽声,借以掩饰他们的尴尬。
“等到他完事之后,他对我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我们的马车一路开进村子里,在我们常去的那间农舍前停下。托马斯爵士用黑斗篷把自己紧紧包裹起来,之后他又扔给我一件同样的斗篷。”
“当我们走进房间时,我看到护国公正坐在客厅的一把扶手椅上……我认得出他来是因为我曾经在先王后的婚礼上看到过他的脸。”
“托马斯爵士告诉我,他们知道我的困境……我父亲是个赌鬼,我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要养活,而我的母亲还得了痨病,我真的很需要钱,而他愿意给我钱,前提是我为他做一件事……”她浑身颤抖着,如同风中飘荡的蒲公英,一只手伸到自己的内衣口袋里,摸出来一个小瓶子,里面红色的液体已经见底了,“让我找机会,分三次把这瓶子里的液体在先王后的饮食或是喝的饮品里面每次加上三滴。”
国王看向霍伊特博士,霍伊特博士走上前,接过那瓶子,打开瓶盖小心翼翼地闻了闻。他将里面残余的液体在一瓶清水里滴了几滴,在里面加入厨房已经准备好的几滴香堇汁。
瓶子里的液体发生了我们熟悉的变化,那翡翠般的颜色毫无疑问地证实了瓶中的液体正是番木鳖碱。
“我当时吓坏了,就要拒绝,然而托马斯爵士告诉我说,如果我拒绝,他就会让我失去在庄园的工作,不但如此,他还会确保我再也不能在体面的人家找到一份工作,我唯一的归宿就是去做洗衣女工,甚至去出卖自己的身体……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我没有别的选择。”她瘫坐在地上,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