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于拉蒂莫男爵来说,这种疗法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我不断的增加药量,先是一滴,而后是三滴,到最后成了五滴。然而半年过去了,拉蒂莫男爵还是瘫痪在床。”
“当时我已经无法忍受他对我的侮辱,打算挂冠而去了,我打算在完成最后一个疗程之后就递交辞呈。”
“一天傍晚,我按照往常的剂量在厨房里给拉蒂莫男爵配好药,刚把药水放在托盘里,准备让女仆端上去。然而这时候楼上似乎又闹了起来,拉蒂莫男爵常以殴打自己的妻子为乐,今天他似乎更加变本加厉了。我拉铃召唤女仆,然而却没有人应答,于是我打开厨房门,来到外面的走廊里,发现那里空无一人,想必都去了楼上的事发现场。”
“恰好在这时,我感到肚子里一阵绞痛。没有办法,我只能先去屋子另一头仆人用的盥洗室方便——拉蒂莫男爵一贯是不允许我使用楼上的任何东西的。”
“当我从盥洗室回来的时候,我回到厨房,却发现拉蒂莫男爵夫人,也就是后来的先王后陛下,正坐在那里啜泣,一个侍女正在为她包扎伤口。于是我只能先回到仆人休息室里等候,一直到她沿着通向大厅的楼梯上楼,我才回到厨房里,那托盘已经被女仆端了上去。”
“于是我收拾药箱,回家休息。”
“然而这天半夜,突然男爵府上的人来敲我的房门,他们说男爵再次发病了,而且这次发作来势凶猛,与之前的任何一次都完全不同。”
“我连忙随着他们回到大宅里去,当我抵达时,发现拉蒂莫男爵已经口眼歪斜,满脸涨的通红,眼球仿佛随时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就好似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一眼看出这是急性中风,于是我立即上前,试图撬开他的嘴,让他能够顺畅的呼吸,同时我也试图给他服用一点镇静剂,然而药水都顺着他的嘴唇流了下来。“
“没过多久,他就死了。”
大厅里的观众们看上去如同一具具雕像,直勾勾地看着证人,完全沉浸在他的叙述当中。听到这里,他们中的许多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没过多久,他的家人们和仆人们都聚集在他的房间里,开始给男爵装殓,没有多少人惋惜于他的死亡,恰恰相反,许多人的脸上都挂着解脱的欣慰表情,甚至包括他的妻子和儿子在内。”
“我带着我的药箱子从房间退出来,因为我走的匆忙,所以我在仆人休息室坐下,整理了一番我的药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