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理解。”那位亨利·麦克米伦爵士点了点头,安抚地握住老板娘的手,微微拍了拍。
老板娘定了定神,把自己的手重新抽了出来,朝着对方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谢谢您的理解,现在请二位接着和我走吧。”
他们沿着走廊接着向前走去,走到另一扇房门前,老板娘用手里的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打开了房门。
这间套房由一间小客厅和两间卧室组成,客厅和两间卧室各有一扇朝着天井的窗户,只消打开窗户,就能看到沿着天井的墙壁一路攀爬而上的牵牛花,爬山虎和铁线莲,这些天然的装饰让这古朴单调的天井也有了几分可爱的生命力。
几名伙计将两位客人的行李搬进了房间,整齐地摆放在墙角。
“半小时后请二位来楼下用餐。”亲自监督着伙计们将两位客人的行李放好后,老板娘转过身来,朝着客人们再次行礼,“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告退了。”
“非常感谢。”那位麦克米伦爵士从钱袋里掏出一枚金币,放到了老板娘的手里,他注意到老板娘的手心满是汗水。
老板娘再次深施一礼,“先生十分慷慨。”她倒退着走出了房间,将房门带上。
两位客人交换了一个颜色,那位自称为约翰·康沃利斯男爵的高大男人,以一种与自己的身材不相称的轻柔步伐,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侧耳倾听起来。
过了约半分钟的时间,他转过身来,朝着自己的旅伴点了点头,“她已经下楼了。”
“那就好。”他的旅伴摘下自己的帽子,随意往旁边的一把扶手椅上一扔,走到沙发前坐下,“现在,庞森比,您打算要哪间卧室?”
“您也该谨慎一点,我的伯利男爵阁下,威廉·塞西尔先生。”对方回敬道。
在私下里恢复了自己身份的塞西尔满不在乎地吹了个口哨,“您说的,她已经下去了,难道我们以后要互称亨利和约翰吗?这两个名字听起来真是奇怪。”
“可万一我听错了呢?如果她没有下楼,而是也躲在走廊里听我们的动静,那该怎么办?”庞森比男爵瞪了他一眼,“您觉得她如果知道了我们是陛下的人,会是个什么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