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陛下,七号马‘赫克托耳’是我的。”塞西尔的声音里有些掩饰不住的得意,他伸出手指向草地的另一边,赛马和骑手们正在那里做出发前的最后准备,“那匹枣红色的阿拉伯马,陛下,还有那个穿蓝色外套的骑手,那就是我的马。”
国王举起手里的望远镜,仔仔细细地看了看。
“那骑手还是个孩子啊。”他评论道。
“是的,陛下。”塞西尔躬了躬身,“我想陛下还记得那个孩子,皮埃尔·巴蒂斯特。”
爱德华在脑海里搜寻了片刻,“啊,是的,我想起来了,是那个法国孩子,两年前您住过的旅馆的马夫的儿子,我记得他的父母都在那次袭击当中遇害了。”
“是的,陛下。”塞西尔说道,“那孩子无处可去,于是我就收留他在我府上了,似乎他继承了他父亲的才能,对于驯马很有天分,赫克托耳就是他训练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孩子今年只有十一岁吧?”
“下个月就满十二岁,陛下,但是已经是一位出色的骑手了。”
国王笑了起来,“看来您对他很有信心啊,您在七号马上押了多少钱的赌注?”
“五百镑,陛下,一点小小的彩头,赔率是一赔三,我有充分的信心这笔钱会变成一千五百镑。”
“那好吧。”国王挥了挥手,一个一直关注着陛下的贴身仆人连忙跑上前来,“请您帮我也下上一千英镑的赌注,就押七号马。”
那侍从连忙一路小跑着去下注了,过了一会,他拿着一张赛马票回到陛下的包厢,将赛马票递给国王。
“这是您下的注,陛下,另外法国大使已经在观礼台外面等候召见。”
“他怎么这时候来了?”国王听上去有些不快。
“来为他们和西班牙之间的和约做解释。”塞西尔提醒道,“他之前预约过的,陛下还记得吗?”
“真是讨人厌的家伙。”国王咕哝了一声,“那就请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