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把窗户关上吧?”爱德华听到自己哀求道,“甲板上的那些水手,万一他们听到了怎么办?”
“他们忙着起航的事情呢,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在干什么……只要您一会受惩罚的时候不要太大声就好。”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嘈杂声,锚链被从水里拉了起来。
“您看我怎么说的,我们要起航了。”罗伯特脸上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卷成一团,扔到了那把装饰着金色船锚的椅子上,那想必是分舰队指挥官的专座。
爱德华彻底放弃了抵抗,他认命地看着罗伯特脱下自己的衬衣,露出那精壮的橄榄色皮肤的上身,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尊希腊雕像似的。
“你那里是怎么了?”爱德华指着罗伯特的腰间,那里有一道几英寸长的伤疤,像是一条吸在皮肤上的水蛭。
“一个西班牙人留下的。”罗伯特若无其事地说道,他将衬衣同样卷在一起,和外套扔在了同一把椅子上,“这些可爱的西班牙人!他们就像是飞蛾扑火一样地来找我挑衅,那些奉命而来的人,他们的主子甚至都记不清他们的名字。至于那些一腔热血上了头的家伙们,就只能说是愚蠢了,我可怜他们,但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和他们决斗……但通常这样的愣头青比起前一种要危险的多,毕竟奉命而来的是为了在他们的主人面前讨好,他们还是惜命的。这些愣头青倒是一个个恨不得和我同归于尽,这道伤疤就是一个这样的疯子留下的。”
“他还活着吗?”国王问道。
罗伯特惊异地看了一眼爱德华,国王问题里带着的寒意让他几乎要打个寒战,“我给他留下了一条更长的伤疤——在脖子上,他的脑袋几乎都要掉下来了……这就是为了西班牙的荣誉所付出的代价。”
国王“嗯”了一声,听上去似乎还是不太满意,“他倒是幸运的很。”
罗伯特都开始有些同情那个死在他剑下的愣头青了,“这不是什么荣誉,这不过是愚蠢的好勇斗狠罢了……我听说您在不列颠禁止了决斗。”
“是啊。”国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自从我把两个胆敢在汉普顿宫的花园决斗的白痴送上了断头台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决斗了,至少是不敢再公然地决斗了……既然他们这么急于抛弃自己的生命,我也不介意帮上他们一把。”
“您知道您刚才的样子多迷人吗?”罗伯特轻弯下腰,轻轻吻了吻国王的脖子,感受着那动脉在自己嘴唇下缓慢而坚定的跳动着,“我迫不及待地要惩罚您了。”
“他们会听见的。”国王朝后微微缩了缩,他脸上的绯色比黄昏时的晚霞还要红。
罗伯特拿起被自己扔在椅子上的衬衣,将它撕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