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也不敢深说,量了尺寸告退,回正院诉了好一阵苦水。
“五姑娘就跟个傻子似的,听也听不懂,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夫人,那料子还从布坊拿吗?”
裴湘不松口,那银子不就进了她的荷包?
徐氏叹了口气,“罢了,给了她就是她的,眼皮子别那么浅,原以为她一心在家里,日后说亲好好说和,结果看着是和家里离了心,我也只用尽好嫡母的本分。”
徐嬷嬷道:“夫人仁义。”
冬衣置办就花了一百多两银子,裴湘赚了不少,没啥东西比银子重要,布坊生意好,靠的是兄长给的染料方子和嫂子画的花样,要想更上一层楼,就得推陈出新,马上就过年了,客人喜欢更暖更好看的颜色。
裴湘想去趟庄子,可下雪路上滑得很,得推后几天。
这场雪下的大,次日也没停,裴殊看雪太大,也不准备出去了,就在屋里待着。
炕上摆了炕桌,两人一左一右摆了靠枕坐着,腿上盖着小被子,桌上摆着装了炒瓜子,糖炒栗子,山楂糕,松子的攒盒,旁边还有个细枝条编的小篓子,盛些果皮啥的。
东西虽小,但用着方便,就像拖鞋一样。
顾筠一边看账本一边吃瓜子,裴殊在看与农业相关的书,安定侯给他找的。
一来呢看看这个时代的农业究竟发展到什么程度,二来装装样子,学给顾筠看。
省着以后干什么都得解释,从不学无术到专攻一门,也不是太过匪夷所思。
裴殊一边看书还能一边给顾筠剥栗子吃。
吃了两个,顾筠就不让他剥了,“一心不可二用,把手弄的黑了,蹭在书上就不好了,夫君快看。”
这回成了裴殊看书,顾筠时不时往他嘴里喂一个,有时是栗子,有时是瓜子,也没拘礼,两人相处更自在些。
自在地顾筠都忘了未出阁时父亲与母亲姨娘她们是怎么相处的了。
这瓜子之类的干果是越吃越上瘾,顾筠吃的有些馋了,忍不住问裴殊晚上想吃啥。
裴殊看她托着下巴,眼睛时不时眨一下,满心期待,就绞尽脑汁想吃什么?
“喝羊肉汤吃饼子?正好暖暖身子。”
顾筠道:“可是这会儿再炖羊肉,也不赶趟,光吃羊肉还上火呢。”
也是忘了当日为了给裴殊补身子,一顿一顿羊肉吃,现在竟然怕上火了。
裴殊:“那吃汤面吧,舀勺麻酱,切排骨,放煎蛋,搁一把小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