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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幽嘴角微敛,慢吞吞地将东西收起来:“嗯……”

    顿了下,明沉又说:“等我回家。”

    他要将木牌和心里话,一并告诉她。

    刑幽随口应声,最后的话已经没听进去。

    他真走了,关于那件事,一句话都没留下。

    果然还是跟从前一样,没有想过进一步发展。

    刑幽心情烦闷把玩着发簪,进入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慢慢拆发型。

    事实上,她并没有跟苏蒙蒙约好一起玩。

    她只是在等,等那人给她一个明确的态度,可惜没有等到。

    梳子穿梭在发间,刑幽简单梳理自己的头发,扎成马尾,随后给好友打去电话:“橙子,你家方便吗?”

    姜艾橙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怎么?”

    “借宿一晚。”她不想回金江溪,也不能再这样不明不白的住下去。

    出门没带身份证,住不了酒店,去姜艾橙家里还舒坦些。

    “怎么突然想起跟我借宿了?你们今天不是在欢乐谷过节吗?你不跟明沉回去呀?”之前她敞开大门欢迎,刑幽都没来呢。

    “一时之间说不清,但我不想去他家。”以前打着明沉曾在刑家借住的借口住进金江溪,只是为了离他更近些。

    不过现在没必要了。

    姜艾橙察觉不对,赶忙回道:“你先过来,我这随便你住。”

    *

    暮色沉沉,失去月光笼罩的天空像一道无底深渊,充满压迫和危险。

    远离闹市区的山上开着一家私人疗养院,里面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特殊病人。

    明沉推开一扇雪白的门,映入眼帘的环境陌生又熟悉。

    他不常来,却连续好几年出现在这。

    “小沉。”女人惊喜地从床边跑过来,握住他手腕,“你终于肯来见妈妈了。”

    明沉的冷漠跟热情欢喜的女人形成鲜明对比,他看着女人手腕上缠绕的纱布,复杂情绪在眼底交织。

    面前的女人穿着素淡长裙,漂亮的五官哪怕不施粉黛也依然精致,岁月仿佛对她格外优待,没有留下痕迹。这个四十多岁看起来依旧年轻貌美的女人这就是他的母亲——孟思蕴。

    “今天是中秋节,妈妈给你做了月饼。”孟思蕴把儿子拉到桌边,亲手把月饼送到儿子面前:“快尝尝。”

    明沉面不改色,拿起一枚月饼咬下。

    味道不错,可惜他没有好心情去品尝。

    见儿子吃下月饼,孟思蕴开心不已:“味道怎么样?多吃一点,看你都瘦了。”

    她宛若一个慈祥美丽的母亲,光看外表,谁能想到这样的女人不久前疯狂割伤自己的手腕,大喊着要见儿子。

    这会儿她已经安静下来,母子俩相处模式看起来再平常不过。和蔼的母亲跟冷淡的儿子,一个不停地关心问候,一个从头到尾,脸上不见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