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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常晴已经和何虹说过了,她没想到俞近识也能听到,那看来,这样的话别人说的不少。

    何虹和其他人一样,只知道常晴的打法很奇怪,中间爆发了一局,后面的打法就没那么激烈了,最后没搏过黎海燕。

    但常晴自己作为当事人,是知道俞近识下令的战术打法对自己打发挥有多大影响的。

    将心比心,如果俞近识是常晴,被教练下了这样的命令去打,最后输了比赛,必然不会理解,虽然最后是为自己的成长好,但这样的锻炼和教导,放在平时绝不会有问题——俞近识,却把它放在了最关键的循环考核赛里。

    常晴最后还是按照他说的去打了,事后也没闹过,但人言可畏,俞近识倒想看看,她是怎么想的。

    “我听说过让球这种说法。”

    如果只有这句话,那说出来,意思就是借着传言表达自己的不满,认定了俞近识的战术要求和循环赛练球,是要她变相让球。

    但常晴还有下句话:“但我认为,那不是让球。”

    别人叫他俞教练,骆景和何虹也是,很尊敬,是打心底的尊敬。

    但常晴叫他师父。

    她对他除了尊敬,还有无条件的信任。

    “为什么?”

    俞近识来了兴趣,“换做我是你,我说不定就相信了这种说法。”

    “因为我觉得,您不是会让球的那种人,”

    常晴说的很坚定,“也不会让我让球。”

    俞近识是乒乓球领域的天才,曾经也骄傲过,冲动过,现在性格收敛太多了,变得和以前几乎是两个样子,但常晴知道,他的心里还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还有自己的坚持。

    而那种坚持,是天才的傲骨。

    常晴这么说,就是百分百地相信他。

    俞近识看了她好几眼,“你真就只有十三岁?”

    常晴点头,还点的挺认真的。

    只有这个时候,她像是个小孩儿。

    “你说你不服这个名单,那你准备怎么办?”

    这句话问的还挺戏剧的,就在一年前,俞近识也这么问过她,当时他们在落镇小学的操场边上,俞近识问她,如果他没来,而她又没被体校招进去,会怎么办。

    当时的常晴说,她要买个车票,去区城,挨个挑战里面的人,证明自己的价值。

    见常晴不说话,俞近识问,“怎么,要买个车票,去挑战国家队所有人吗?”

    常晴摇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