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经输过决胜局,全国少年赛站在亚军的位置上,看着冠军高举奖杯。
他想要变得优秀,所以他拼命地训练和努力,来国家队之前,有人叫他天才,但骆景从不觉得自己是天才。
哪有打不过队友的天才,哪有天天输球的天才,哪有因为一次伤病,就拖累搭档,整体成绩全部下滑的天才?
哪有天才,会在球馆闭馆前最后一分钟才离开,哪有天才,是站在黑暗和孤独里,自己一个个球地重复练习?
他不是天才。
所以,他更怕被放弃!
空荡荡的练球场,满地都是小球,骆景坐在地上休息,为了赶上之前的状态,他这几天主动提出要多训练,但每天看到邓奕和宋芳瑜的混双训练时,骆景也知道,或许自己的坚持很快就没什么意义了。
一个小球扔过来,他没防备,但却本能伸手接住了球,没等骆景找到始作俑者,戚无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还等常晴呢?”
常晴要准备单打,准备双打——听说她的双打要换搭档,这几天教练还在考虑,黎海燕和何虹的实力不是不够上女双,只不过女一队里,比她们实力更强的大有人在。
混双如果上另一对,那就没常晴什么事儿了,她不用花时间在混双训练上,可以专心单打,只有用单打成绩证明自己的实力,才能往上走的更远。
骆景擦了擦汗,“你见着她了?”
“没呢,但看看你们两这训练时间,这不就是门缝里挤出来的?”戚无跳上球桌,打量地上的人,“腿没事?”
骆景:“没事,就是时间有点来不及。”
“时间来得及,你两也不一定能打过邓哥他们那组啊,邓奕多强,他的正手我都接不住。”戚无已经确定可以参加单打,而骆景,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刚才我在外面,看见陈教练在和常晴说话。”
骆景老实:“……哦。”
“哦?”戚无乐了,“你就这反应?你不好奇他们说了什么?”
陈钯可是女队的总教练,日常训练和战术安排不用麻烦他,常晴有自己的主管教练,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说比赛的事儿。
骆景摇了摇头,舒缓脖子,想问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我,就……”
“明明是我来吊你胃口,怎么把我自己急死了?”
戚无也是直接,“我告诉你吧,我没听见,陈教练那性格谁不害怕,还好没来我们男队,不过我也猜到一些,听他们说,常晴的女双可能要和秋晓楠配,混双那边,有宋芳瑜和邓哥,宋芳瑜是这次女单的夺冠种子选手,这一次国外的选手冲的很猛,一切都要以团队的成绩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