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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更高,也更麻烦。

    胡牧远坐在沙发上,又一次将目光望向卧室里并肩而坐的两道背影。

    窦彬月已经在里面做了五十分钟的数学题了。

    两人甫一进门,汪彦博便递过来两道月考卷的压轴题。窦彬月做完,手边又来两道,再做完,又是两道,如此周而复始,也不需要讲解,汪彦博哪里像找家教,他像成心恶作剧。

    胡牧远想,也就彬月有这个耐烦心,要换成她,早撂笔走人了。能不能教,讲几题就知道了,何需这样反复试探。

    “小胡,吃水果。”阿姨将果盘放在茶几上。

    胡牧远:“谢谢。”

    “放心。”阿姨在她身侧坐下,宽慰她道,“我看小博对你朋友很满意。我还没见过哪位小老师能在里面坐这么久呢。”

    胡牧远:“不用再问问家长吗?”

    “汪先生和太太不常在家,一直都是小博自己拿主意的。”

    汪彦博对自己的新家教确实挺中意,知道窦彬月在法学系就读之后,还让她拟了一份合同。

    “真是人小鬼大。”回去路上,胡牧远和窦彬月说。

    “是挺成熟的。”

    “还有好几天假,你打算做什么?”

    “看书。我想把几本专业书好好过一遍,有些地方弄不太明白。”

    “嗯。谢霄阳呢,他应该没回家吧?”

    “没。他说他被招进了一个专打竞赛的社团打酱油,特别忙。”

    胡牧远没问两人为何不见面。大家都是囊中羞涩的穷学生,北城到棠城一来一回的车票抵得上一个月的生活费,不是轻轻松松能负担的。

    窦彬月:“你呢?”

    “我也看书啊。”胡牧远笑了,“大好假期,当然要拿来看闲书了。”

    胡牧远挑书没什么倾向和目的,哪本顺眼拿哪本,读上十几页还不吸引人,就丢开换一本。

    三号那天,天气出奇的好,胡牧远心血来潮,又一次绕了两条街区,去医学院散了会步。当然碰不到谭一舟。她又跑去医学部的图书馆,大海捞针般地去翻书架上典藏的书籍,想着或许,能在书封中夹着的借书卡上找到他的名字。当然没找到。

    即便考来棠大,胡牧远也找不到再见谭一舟的办法。

    但她总算不再是从前那个动辄觉得天塌了的小女生。见不到就见不到呗,胡牧远想,随随便便给她碰上了才稀奇呢。也不知道谭一舟现在在哪个医院当医生,结婚这么多年,是不是已经有了小宝宝。不知道他本人有没有变胖,会不会秃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