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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早已分离的手机和手机壳,在他的另一只手上。

    章驰问:“谭一舟是谁?”

    胡牧远在看清的那瞬已明了他拿的是什么,没有人会比她更熟悉那张写满了名字的纸。她第一次没有扔,后来更没有扔的理由,于是每一次更换手机壳,她都保留了它。

    可是她要怎么说?怎么说都显得一厢情愿又奇怪。

    章驰的神色因她的沉默愈发难看,他走到她身侧坐下,也把她拉了起来,不打算让她这么蒙混过去。

    “前男友?”

    “不是。”

    “那是谁?”

    “就是一个哥哥。”

    “什么好哥哥让你这么念念不忘?名字要写这么多遍,还夹在时刻不离身的手机里。胡牧远,你每天都在想谁?”

    “我跟他很久没见了。真的就是一个哥哥,小时候认识的。说不准早忘了我。”胡牧远语气中有显而易见的遗憾,听得章驰几乎咬牙,见面怎么样,没忘又怎么样?他控制着情绪,尽量平稳道:“多小?我怎么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知道?我们那会也没有熟到无话不谈吧。”胡牧远伸手,“还我。”

    章驰不光不想还,还想揉碎扔进垃圾桶里,他刚才就不该扶起那听可乐,应该任由这纸被浸湿泡烂。

    “给我啊。”

    胡牧远见章驰不动,便主动去拿,章驰手一扬,纸被撕成两半。

    他总算痛快了点,胡牧远却愣住了,陪了她大半年的“许愿签”竟就这么破了。

    “没关系。”胡牧远捻着残缺的纸张起身,面无表情地往外走,“破了就不要了。我回去重写一张。”

    她知道章驰是存心的。也知道怎么气他。

    “胡牧远。”章驰冷声道,“你有写过我的名字哪怕一次吗?”

    “我为什么要写?”胡牧远硬邦邦道,“我就要写他,跟你有关系吗?”

    第四十章

    又一个周五,在方镜乐队演出时,偶尔会去海云天捧场的聂思臻获知了一个令人意外的讯息:施彧被某经纪公司签走了。

    胡牧远:“真的啊,那他岂不是会出道?”

    “应该吧。哎呀,早知道就把拍他的那些照片洗出来找他签名了,讲不定以后还能卖钱。”聂思臻惋惜道。

    “可惜了呀,错过一个发迹的好机会。”

    “也不知道施彧是被签去做歌手还是偶像。”

    “你希望他成为什么?”

    “我觉得他适合做idol ,但内娱目前没什么适合idol生长的土壤,不过歌手也不见得容易了。”聂思臻边说边开启笔记本,继续未完成的视讯剪辑,“算了,想那么多干嘛?我还是多操心操心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