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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的事当然指那次酒后误事,虽然娱乐圈可能没有那么计较讲究,但他心里总过不去那道坎。尤其在遇见秦期之后,更痛恨自己不该贪杯的。

    如果秦期知道了,会不会认为自己很随便呢?

    天杀的,为什么要在一次荒唐的性不久遇见纯粹的喜欢,纯情不处男真的非常为难,没有经验不知所措。

    而秦期听完这话,脸色莫名苍白,紧紧盯住陆川的眼似乎想要探明什么,那种仿佛自己的秘密在被揭穿的边缘暴露,你无法确定对方是否真正知晓的探寻眼神太过强烈,连被酒意围绕的陆川都感觉到不对劲,关切地询问:“你不舒服吗?”

    陆川的眼神平淡干净,加上一点点要醉不醉的涣散。

    不像是知道的样子。

    秦期咽掉喉头的一丝苦,笑得勉强:“没事。”

    他摇着头,低不可闻的呢喃:“我也做了一件错事。”

    “什么啊?”陆川不知不觉又空了一杯,跟着自嘲一笑:“不会错得比我离谱的,你放心吧。”

    他听说人之间的对比,说出自己比对方惨的地方一定能够安慰到对方,但他这事不好大大咧咧地说出口,秦期是他最想瞒住的人,含糊地希望一笔带过:“喝酒喝酒,喝醉了就不会想那些破事了。”

    酒精拼命麻痹人的神经,特别努力地寻找机会让人倒头一梦醒来忘忧,陆川感觉到自己不太行了,小鸡啄米似的对着酒杯点几下头,晕晕乎乎的,担心自己手不稳把酒撒到身下的白色地毯上,连忙将杯子放在茶几上推远。

    坐得太久腿麻了,他双手靠后撑在地板上打算变换一个坐姿,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头直直往下栽。

    好在秦期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臂避免了他脸着地的命运,掌心冰凉刺得他接触的皮肤起了些鸡皮疙瘩。

    陆川心里“嘶”了一声,突然老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他曾经经历过。小心翼翼地靠向沙发后背坐好确定不会再闹什么乌龙,正打算开口道歉并道谢。

    “你后脖子的痣?”秦期抢过话茬先询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啊?”陆川下意识反手摸到后脖处极靠近肩胛骨的那片肌肤,“从小就有了。”

    约莫在蝴蝶骨的上方,有一颗红色小痣,平时穿衣服有T恤挡住一般看不到,今天睡衣宽松故而被瞧见了。

    陆川原先不知道这颗痣的存在,无意间照了镜子发现到,努力瞧了半天觉得它真是随主人一样长得眉清目秀。后来在刚出道的中二期里,他渐渐嫌那颗痣烦人,硬要去纹身店用纹身盖掉它。

    谁知人都躺到纹身店里了,林鸣千里走单骑把他从纹身店里拖到路边,苦口婆心地劝他,他请高人看过陆川身上这颗痣是福星降临能保陆川在娱乐圈顺风顺水远离一切牛鬼蛇神。

    当时林鸣的话说得又急又快,陆川其实并没有听清多少,但介于这颗痣如果不保留远的不说近一点林鸣可能要去自己半条命,陆川于是晕晕乎乎地放弃。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陆川迷迷瞪瞪地对着秦期。

    秦期转过头来,一言不发,目光牢牢盯住陆川,又或许是在放空,仿佛一幅暂停的画面,先前淡粉的唇色在之前的交流中逐渐失去了血色,呼出他口腔里薄荷的气息。

    那一晚疑似陆川的声音,对方攀上他的脖子时一闪而过的红痣,交缠的暧昧,醒来的懊悔统统如潮水般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