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期对他而言有魔力。
“来送我的吗?”陆川没有口袋,胡乱抓了一手登机牌护照。
秦期伸出修长指节分明的手。
“嗯?”
陆川没有明白。
然后眼见秦期拿过他手中的杂物,再神奇从大衣口袋里摸出崭新的护照夹,仔细理平后交还给陆川。
“还好用上了。”他的语气笃定又宠溺。
陆川低下头,收纳夹黑色皮质,用白色的线刺绣上明月与山的轮廓。
“谢谢。”陆川爱不释手地翻看,抬头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有没有什么祝福送给我。”
陆川参加的威尼斯独立电影节,秦期的电影曾经也参加过,并且十分争气地横扫许多奖项,秦期的第一个影帝名头由此诞生。
我的第一个影帝名头能不能也在这儿诞生呢?
本来就激动的事情因为秦期更被赋予了不一样的意义。
私人行程,没有透露给任何人,他们站在空旷的机场大厅,仿佛一对普通的正在别离的友人。
“祝你拿下奖项。”秦期知道陆川想要什么。
陆川像模像样地拍拍秦期的肩:“那就借你吉言了。”
电影里离别的两位应该在这时顺应气氛给一个拥抱,但显然放在他们身上不适合,公共场合随手一拍让人扒出来便是个大新闻。
陆川拉着眼睛有点红的何平卫走进安检处,用力和他们挥手道别。
漫长的等待,飞机进入天空。
精神一直蔫蔫的何平卫小声道:“我想吐。”
“晕机吗?”陆川连忙关切道。
“不是,我紧张的,我要是没拿到奖怎么办?”何平卫哆哆嗦嗦,“都怪秦期,自己来不行吗非要带上林海生?我对林海生过敏你们不知道吗?”
陆川接过空姐的水递给他,面无表情:“喝水吧。”
何平卫感到浓烈的杀意,自知说了不该说了,乖乖闭嘴。先不论过敏,再多说秦期一句废话他除了过敏还会窒息。
云端之上飞机平稳地飞行,此行能得到什么结果谁也说不准,何平卫在他身边坐立难安,捧着一本杂志随意翻几页又放下,弄出许多动静。陆川没有出言制止,他的心里同样不平静。
今天入围的影片中他们虽然是黑马,但其余关于种族平权主题的优秀电影一样被看好。
他太过患得患失,周围人若有似无的压力被他强制负担到自己身上。如果没有得奖,他可能也要一些时间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