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淮章问:“怎么了?”
柴扉:“我会等你。你早点回来。”
穆淮章:“那要是留我吃晚饭呢?”
柴扉:“那你要手机跟我说一声,我好自己去吃饭。”
穆淮章:“知道了。”
柴扉听穆淮章答完,看到穆淮章提着他买的那些东西走远了,才缓缓回头关门,叹了口气:“有的人啊……”
他抿嘴苦笑了一下,戛然而止。
有的人,嘴里说的时候,是勇气万丈;等事情到了面前的时候,却总能找到一万个退后的理由,让自己就躲在人背后,怯懦等待而已。
而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有时候人把自己看得太清也太累了。”柴扉感慨了一句,拿起手机窝在床上摆弄了一阵,听着窗户外面由远及近又再次走远的洒水车的声音,渐渐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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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淮章回来的时候,是他们家吃晚饭前,而有些柴扉也刚睡下不久。
“谁啊?”柴扉的话里带着不满,毕竟下午的时候,困意随有却不够他睡着,好不容易熬到睡意上头,又没收到穆淮章的消息说要不要一起吃饭,他索性倒头睡下,但总感觉自己才睡了两秒就被敲门声叫醒了,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处在哪里。
他不情不愿地开了门,看到穆淮章的时候,人还楞了一下,迷迷瞪瞪地转了身,找着方向,回到床上。
“吵到你了?”穆淮章关门。
“嗯。”柴扉在半睡半醒间挣扎,眼睛是睁着的,脑子却已经迷迷糊糊了。
穆淮章走过去轻声问:“那还吃晚饭吗?”
“嗯嗯嗯不。”
穆淮章看了这人眼皮子都耷拉下来了还在努力挣扎的架势,也没勉强,反而还挨着他躺了下来:“那睡吧,再睡会儿。”
柴扉这次倒是自觉地靠上来,把自己的被子分了穆淮章一半,搭过去,穆淮章顺势将人一搂,共赴酣梦。
柴扉这一觉睡得可扎实了,从天亮睡到了天黑。
十一点过才醒来,那时候穆淮章已经拿起电脑在帮碎催解决一些琐碎玩意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