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母对他油盐不进的态度愈发生气,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极不自在的同意了他说的一个时间。她还想再去医院看看柴扉,可一想到柴扉转身离开的背影,又打消了想法,自己打车走了。
因为已经过了和柴扉约定回去的时间,穆淮章顾不得收拾自己一身狼藉,只把湿了的风衣脱了拿在手里,快步走回医院里去。
他回来时柴扉好像很难受,也没有料到穆淮章会突然开门进来,所以他推门进来看到的是柴扉正皱着眉头神情痛苦地躺在床上。
然而等柴扉睁开眼看到穆淮章,那痛苦的神色霎时间就不见了踪影,他好看的眉眼弯下来,极轻松地说了一句:“穆先生,你回来了。”
穆淮章只得装作没有看到他先前强忍痛苦的神色,故作自然得点了点头,把一直带在身边的花束放在柴扉手里。
“回来了,辛苦阿姨了,回去吧。我先去洗个手。”
外衣脱了不太明显,但身上还有柠檬水的味道,穆淮章借口去洗手间,洗了头脸,换了一身休闲装才出来。
等他再出来,柴扉却已经睡着了。穆淮章轻手轻脚地送阿姨出门,然后回来坐在柴扉床边,极小心地握起他一只手,静静地看着。
这几天,穆淮章一直在想,既然疾病已然成了定局,那他和柴扉除了面对它,没有其他的选择。
他心疼柴扉的病痛,柴扉也小心翼翼得心疼他的心疼。柴扉明明都那么辛苦了,还要体谅着他的情绪,时时强颜出欢笑来,不教他担心。
他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和柴扉谈一谈了。
作者有话说:
说不出该更心疼谁,都一起吧
第74章 讲个故事
柴扉已经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在模糊了时间概念的睡梦中醒来,梦里一直是杂乱又无序的,也无甚阳光明媚的景象。
就和抬眼看向窗外日渐肃杀的景致差不多,枯枝委败的模样,连累柴扉那一双好看的眉眼都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不过好在穆淮章一直陪在身边。说起来那天柴扉醒来,嫌了他一句,坐太远了,穆淮章还把他原先常坐的那张沙发搬到了距离病床不远的地方——一个柴扉伸手就能够到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