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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从心起,南星身形快到出了残影,这点距离片刻即到。长鞭持在手里,找准了人群中一个笑得最大声的穿金黄盔甲的人,这人正用一柄大锤往铁手手上砸。

    长鞭抽出,无声无息。这一下,却将“快、狠、准”三字占了个全,众目睽睽之下,竟是没一人反应过来。直到这人被卷住了脖子甩飞出去,那看起来官职最高的才大喝一声:“什么人!”

    他喊出这一声的时间里,长鞭已经回扫,击飞了按住铁手身体的两个军士。

    主事的黄金鳞本是兴致勃勃的看戏,忽见给铁手施刑的鲜于仇凭空飞了出去。他们人多势众,灯笼火把又将此地照得亮如白昼,竟然还有人能悄无声息的接近,甚至出手就将鲜于仇击飞,让他怎能不惧。

    待看清来者只一人之后,黄金鳞稍微放了心:“你是何人?”

    南星扶住铁手,浑厚的内力瞬间替他冲开了被封的穴道。“别管我是谁,我只问,谁将他伤成这样的?”

    黄金鳞道:“捕快铁游夏,私放钦犯,乃是自愿伏法。你这般闯来营救,可知道也是重罪?”

    “自愿伏法?”南星不可思议的看向铁手。

    铁手重穴被封,又给武林中专门用于逼供的“六阳阴风手”折磨了许久,元气大伤,解开穴道后,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对南星稍点了下头。

    南星又气又心疼,不过现在不是跟他理论的时候。长鞭一甩:“重罪?可也要抓得住我才行。一起上,我赶时间。”

    击飞鲜于仇的那一鞭实在震撼,即使有这许多人,一时也没人敢发动攻击。

    倒是被击飞出去的鲜于仇,在发现自己没什么大碍之后以为来人只是个花架子,大喝一声道:“这是要劫囚了?可知劫囚等同造反,还不与我拿下此人!”

    南星现在气不顺,极其气不顺。又不能对一身是伤的铁手发脾气,鲜于仇冲出来正和她意:“原本觉得你可能是个当兵的,奉命而为,现在既然是做官的,自己能下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鞭子一挥,就与鲜于仇战在了一处。说战在一处也有些不准,应该是南星单方面虐打而已。鲜于仇使一根非藤非木的拐杖,杖柄有两个盘结的大瘤,直似骆驼双峰一样。这柄杖使起来堪比钢铁所铸的重杖,本是极克制长鞭这种又轻又长的兵器的。但他碰见了南星,比力气,南星还真没输过。

    长鞭一甩,鞭梢长了眼睛一般卷住了拐杖。鲜于仇大喜,他知道这种长兵最忌被人近身,现在长鞭卷住拐杖,相当于废了,他只需握紧拐杖,就可以顺势贴近敌人,将他一举拿下。

    而他显然想错了,鞭子卷上拐杖的同时,一股巨力自鞭梢传来 。鲜于仇用尽力气握住拐杖,脚下使上了千斤坠的功夫,却也只是多坚持了一瞬。双足自地上带出了两条深沟,鲜于仇还是被扯到了南星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