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腺体对于alpha来说意味着什么,虽然那可能不是骆明远的本意……
“太过分了……”拉住骆清溪的手腕,秦徐缓缓站起了身,咬紧牙关,话语近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口腔里蹦出来,“不管怎么样,先去医院……”
骆清溪拉住了秦徐。
“不想去医院。”坐在床沿,骆清溪抬眸看着秦徐,“你先帮我买点儿药吧,我会叫医生……到这里来。”
手揣裤兜,照骆清溪所吩咐买好伤药的秦徐凝视着手中的通讯设备,不用想也明白为什么骆清溪会对这些伤药这么熟悉,它们的名字,他甚至没有多想,就那样报了出来,以那种漫不经心的口吻。
秦徐回忆起自己刚到星城来的时候,还嘲笑了正接受处罚的骆清溪……那些奚落的挑衅,此刻的他甚至有些不敢想象当时的骆清溪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秦徐原本是那种……很少为自己的行为后悔的人。
骆明远那家伙,只是做足了表面工作,空有一具看起来符合“父亲”这个身份的躯壳罢了。
还没拨出,电话便响了起来,巧了,正好是秦徐想要仔细谈谈的人,虽然作为一个小辈,他的确没有任何立场跑到骆明远面前说教罢了。
“喂,小徐呀,清溪是不是正跟你在一起呢?那小子挺不听话的,没到时间就又跑了,他没麻烦到你吧?”骆明远的语气悠悠然,像是并没有对自己话里的内容感到有任何不妥。
“骆叔叔。”秦徐声音低了下去,“你的鞭子抽到了清溪的腺体,我想,你应该明白这对于一个alpha来说意味着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或许在你看来我没有资格对你说教,那些关于骆清溪的事……”此时,秦徐重新已经走回了酒店的大楼前,顿住脚步,略微抬头,目光往上,一层层数着,三楼的窗前,他看见了正揭开窗帘,含着笑意冲他微微挥手的骆清溪,“你是一个差劲的男人,骆清溪是我重要的人,当初你来我家接他离开的时候,还对我说,一定会对他好,你食言了。”
“我后悔将清溪交给你,虽然他只在我家住了三年,但在我心中,他是我重要的家人……”踏上电梯,秦徐从来没觉得自己话竟有这么多,“要是这种事再次发生,我会尽我所能地保护他。”
“……你们现在在哪?”并没有回话,半晌,骆明远只抛出了这么一个疑问。
走到房门前,秦徐看着酒店房间的门牌号,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犹豫的。
但他想,如果这个时候骆明远到了,或者骆明远派的人到了,那么无论是他还是骆清溪,都不会高兴吧。
“我会照顾好他。”
于是他挂断电话,插入房卡,走了进去。
回到房间,骆清溪已经重新趴在了床上,两条腿翘起,摇一摇的,顶着满背的新伤旧伤,倒好像很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