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的生父,不知道清溪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他,我们曾经感情很好,他也是唯一一个与我结过婚的人,对,他是alpha,遇见他之前我从未觉得自己会跟一个alpha相恋,他走后我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老实说,他留给我的东西,我一直放在屋子里,每个角落,你应该也见到过,比如说上次,那辆老摩托,居然还能启动,真是意外,对吧。”骆明远的语气软了下来,似乎瞬间褪去了高傲,变成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父亲。
“我没想到清溪会注意到这些,他将那个人留给我的东西也列为给他的遗物,法官也这样判决,可你知道,这些东西的界定十分模糊……搬的时候我跟清溪发生了争吵,他以我再纠缠就将那一切毁掉来威胁我,所以我没有强求……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让你转告清溪,我需要它们。”抿嘴,骆明远的语气是柔软的,他的目光也在此刻染上了一些陌生的温度。
一时间,秦徐哑口无言,他想过骆明远的威逼利诱,亦或是用冰冷的言辞来谴责自家儿子的所作所为。
他没想到,骆明远会打出一张感情牌。
还如此地真切、动人。
“我得说你被他骗了。”次日,坐在骆清溪的车上,听着秦徐的叙述,骆清溪半笑着给出这个答案。
“我不知道,但他说得挺真的。”
“要是他真有那么‘真情实感’,那当他把他的情人带到那间摆满了我爸遗物的房子里时,就该做做噩梦,而不是在那些情人叫床之后呼呼大睡,还用鞭子抽我爸费尽千辛万苦生出的儿子,让他跪在客厅……”说到一半,骆清溪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他适时止住了话头,将车稳稳当当停在重塑之塔下方的停车场内。
“嗯,”下车,秦徐绕过车,走到骆清溪身边,用手臂揽住他,将他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他的话,我帮你传达,最终做出决定的,只会是你。”
感受着秦徐靠在自己身边的热度,骆清溪将自己的头轻微偏向秦徐那边,“我要带着我爸爸的一切,离他远远的。”
“嗯。”手略微向上,秦徐搓了搓骆清溪的头发,“有觉悟。”
温情持续不到抵达重塑之塔顶端的那一刻。
在训练场上,他们仍旧是无时无刻不希望将对方打败的对手。
哦,或许已经不再是对手了吧,细细观察着骆清溪的动作,秦徐这样想道。
或许,骆清溪已经成为了自己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