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清溪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又自动代入了兄长的视角,秦徐总免不了这个毛病,他觉得刚刚的那番通话中,骆清溪的语气里充满了弟弟跟哥哥分享生活的雀跃,真可爱。
“所以,明天,我能来吗?或者你直接将联系方式给我?”其实方才将手机还给骆明远的时候,秦徐还略微瞅了一眼那上面的内容,企图从屏幕中直接窥见骆清溪那边的电话,但骆明远显然早有防备,无论秦徐怎么按,都只能听见电话里的声音,而手机本身,甚至连屏幕都未曾亮起。
“不能给你。”骆明远蹙眉,顿了顿,说:“我需要知道他的生活状况。”
秦徐猜想,大概每次,当接线员告诉骆清溪对面的是骆明远的时候,就直接会遭到拒接吧,骆明远不像是那种会冒充别人身份跟自己儿子通话的人,所以,他宁愿用这种方式来了解自家孩子的情况。
早知如此,那当初又为什么要那样做呢?秦徐没有问出口,他只点了点头,后打开门,离开了那间昏暗的房子。
如此,此后的每个假期,秦徐便都会拜访骆家,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在骆明远面前,跟骆清溪通通话。
有的时候骆明远也会同意他们二人单独讲电话,秦徐思虑再三,最终还是没有将自己跟骆明远的交易告诉给骆清溪。
家中的些许困难、偶尔失情绪的失落,他也从不打算向骆清溪传达。
骆清溪会跟他讲很多自己这一周在禁制之地的趣事,比方说上周,他第一次去内部,就穿上防护服,成功帮秦徐抓到了一头紫皮兽,“那玩意可真难看,只比猪要美观那么一点点。”骆清溪说。
骆清溪还告诉他,队里有了重大的发现,似乎是在禁制之地中部略微靠里的地方,发现了当初科考队留下的痕迹,“说不定他们还没死,只要能发现哪怕一本他们留下的研究笔记,都是有意义的,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听着骆清溪正经中不乏漫不经心的宣言,秦徐忍不住笑了,老实说,他心生艳羡,他无疑也想跟骆清溪一样,过禁制之地的冒险生活,实际上他已经等不及了,但迟迟地,迟迟地,他仍旧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
“机会?怎么说?”
“我能将那些科学家从那个地方救出来,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
秦徐默了片刻,“好小子,有志气,不过这是你的活吗?这么危险的工作,你的那些前辈是干嘛的?”
“他们太磨蹭了。”骆清溪轻笑一声,“要是都像他们那样小心,人就算是活的也被拖死了。”
这话听得秦徐一阵失言,“……所以这是你给你自己制定的特别行动?”
“没错,然后我会获得我的第一个军功,然后将它狠狠拍在骆明远脸上。”带着少年的狂傲与稚气,骆清溪发表着自己无畏的宣言,而电话这头的秦徐,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如同朋友那般表示支持,还是像兄长一样劝他不要冒进,同时他也发现,原来一直以来,骆清溪的目的竟是这样简单——变强、变强、变强,然后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