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凝望着骆明远,秦徐冷笑一声,“我原先以为你对清溪好歹还有点儿父子情,利用我让他早回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并不多做解释,骆明远凝视着秦徐,只是笑:“秦徐小同学,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其实清溪对我这次的安排很满意,他只是不说……”
真是无稽之谈!秦徐攥紧了拳头。
骆明远垂眸,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我还有事,先走了,清溪的意思是,希望你留到明天早上再离开,你们的订婚仪式我也已经在着手准备了,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在……”
“等等……”听着,秦徐咬牙,他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我为什么非得留到明天早上啊?我学校晚上还有训练,还有,什么订婚仪式?我们这事儿什么性质你又不是不知道,需要搞这么正式干什么?”他觉得在这些事情上自己很没有自主权,像是被骆家父子玩弄在股掌之间,这种被动的感觉令他很不舒服。
拿起手边的公文包,穿上了西装的骆明远俨然一副精英的模样,“清溪大概是怕丁家人会找到你吧,丁家那边是绝对不会同意他跟一个beta成婚的,晚上他会来,你可以跟他讨论清楚,订婚仪式……看你的情况……我原先以为你是跟清溪商量好了,虽然我也觉得没有必要,但清溪执意坚持,我听他的。”说完,骆父便打开门,冲秦徐微微额首,走了出去。
一个人坐在偌大的房间内,秦徐的思维陷入了滞涩。
他不知道骆家父子是怎么联系上的,明明骆清溪还是那副对骆明远厌恶至极的模样。
无疑,他觉得很不爽。
自从骆清溪回来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觉得不爽。
但更绝望的是,因为有求于人,他发现自己无法对此做出任何改变。
骆家父子,明明在外人面前表现得是一副针锋相对的模样,可不知为什么,面对这件事,他们就像串通好一般一同积极推动着一切的发生。
啧了一声,秦徐不免咬牙切齿。
现在,整个骆家,就只有他一个人。
秦徐向来是坐不住的,实际上,他并不打算就那么听骆家父子的话,走在骆家宽敞的大宅内,秦徐大大方方地打开每一个房间,探头探脑地巡查着,带着点儿负气的意味。
既然要他留在这间房子里,就别怪他到处乱走啊,勾了勾唇角,秦徐想着,等自己逛完之后就骑着骆家的摩托溜之大吉,谁还管什么嘱咐什么规定,他现在只觉得烦!烦透了!
其实骆家根本没什么好看的,除了那些用来卖钱的东西,还有就是那些很贵的玩意儿,秦徐瞥着嘴,对这一屋子价值连城的古董嗤之以鼻。
近乎轻车熟路地,他走到了骆清溪曾经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