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溪很快包扎完毕了,他看见骆清溪久久地坐在原地,动也不动,宛若一尊精致的雕像。
然而下一刻,那雕像眨了眨眼睛,落下了两滴泪来。
而后,源源不断的泪水从骆清溪眼中流淌而出,骆清溪像是毫无察觉,他的脸上带着悲切而冷淡的神色,至始至终都未曾抬手擦拭自己的脸颊,而任凭泪水自下巴处滑落……
秦徐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望着窗内的骆清溪,产生了不顾一切跑过去抱住他的冲动。
这天晚上秦徐再次梦到了骆清溪,梦里,儿时的骆清溪时而跟在自己身后,时而抱住自己的腰,恳切地抬头,他的嘴唇一张一合,仿佛在说些什么。
隐隐约约,梦中秦徐好像意识到这画面究竟从何而出,仿佛就只有一刻,他就能够拼凑出自己未曾听到的,关于骆清溪的段落。
但当天亮起,秦徐睁开眼的时候,一切的一切又归于沉寂了,他想到自己今天得早点做完前辈下发给的任务,然后再去问问霍寻南霍雨他们,事情怎么样了。
随后的几天,日子照常过。
秦徐如愿得到了傍晚时分去禁地极限队的培养班训练的资格,每次,当他从去往那里的路上经过的时候,近乎情不自禁地,他就会想到骆清溪。
等下次见面,一定要开口,秦徐这样打算着,他发现随着标记时间的延长,自己渴望见到alpha的心情便也逐渐热烈起来,虽然霍雨说这有可能是完全标记所致:“等他的标记过去了,你看你还想他不。”
秦徐下意识地想反驳,他知道自己之于骆清溪的感觉并不是单纯的标记所致。
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得到答案了,他得找个机会告诉他。
其实那天之后,秦徐有刻意留意过骆清溪的行踪,但不知为什么,好像那之后的骆清溪都不再回他们那个小小的房间,秦徐甚至也再没在去往训练场的路上望见他。
说不后悔是假的,他觉得自己一度错失了跟骆清溪好好说话的机会,但他又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可能并不像现在这样准备充分。
他觉得自己很不合格,看见骆清溪的眼泪,居然也只是默默地离开,这让他觉得自己或许不配跟骆清溪提起那么郑重的话题。
这天,因为霍寻南有事,离开前便将整理器材的事物交给了秦徐和霍雨。
其他士兵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秦徐和霍雨抱着器材落在最后面,他们不免都有点兴奋,因为今日他得知,过段时间他们便会进行第一次的快速离开墙面,急跳进入禁地中的训练。
最兴奋的是秦徐,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做这样的训练是不被允许的,但既然霍寻南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又怎能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