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就是太拼命了吧。”说完,骆明远顿了许久,“他做事认真,不会马虎,也不会不在状态,我是知道的,但他……没人知道他想要什么,但他又那么认真地去找,带着那股拼命的劲……”
喉咙像是一瞬间干涸了,秦徐觉得自己或许知道原因,但一时间,他又不敢那么确定,于是他只说:“我知道了。”
“秦徐,”再次开口,“他父亲的尸骨,我埋在了那座山的山脚下。”
找到了么?一时间,秦徐感到自己的心紧了起来,其实他又何尝不心存侥幸,认为丁远尚且还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只是还未来得及回来,“我知道了骆叔叔,我会转告给他的。”
“不了,还是等我有时间了,亲口告诉他吧……我想了许久,觉得我爱人的这件事,或许的确对清溪产生了不小的影响,阿远离开的时候,没人知道他等了多少天,也无人知晓他是否会害怕,那个时候,阿远是他唯一最亲近的人,秦徐,清溪或许并不惧怕自己的死亡,但……有些事,我总怕他再无法承受第二次……保重好自己吧,秦徐,他总是比你想像的要看重你的。”
挂断电话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秦徐一直在思索着骆明远的这一番话。
这天晚上,秦徐再次梦见了骆清溪。
这回,是他未曾见过了骆清溪。
他蜷缩在壁炉前,窗外是无尽的山,无尽的雪,壁炉的温度并不高,小小的骆清溪发着抖,用期盼的目光凝望过每一个从门外进入的人。
然而他却始终没能等回自己想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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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的某个早晨,早上,当秦徐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下意识地,他摸了摸自己后颈的腺体处。
那里已然被贴上了阻绝贴,现在便应当在没有人能够在自己身上闻到骆清溪的气息了。
当天下午,秦徐跟霍雨尹水灯见面的时候,霍雨率先笑出了声:“挺好的,没味儿了,这几天你们也没再见面,怎么,终于宣告破裂了?”
秦徐自己闻不出来,“就上了点药,害,本来就没啥……贴了这玩意之后,真的跟没被标记过没分别么?”除开自己好像还能闻到骆清溪的信息素外。
霍雨凑到秦徐身边闻了闻:“是没什么分别,一般能被选做这种掩盖剂原材料的alpha气息都很淡,没有什么攻击性那种,像骆清溪那种,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