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裴宛初把海盐味的洗发水倒在头上,突然想到了那天在酒店走廊,和闻意擦肩而过时闻到的淡淡烟草味。
那个味道现在想起来,似乎又不是香水味,是香烟味?还是也是和他一样是沐浴露或者洗发水留下的味道?
他突然觉得有点可惜,要是白昊用的那个味道,他可以大胆问了,然后让白昊交出私藏。
小鲜肉的金主,还是算了吧……
怪怪的……上来就问人家,拿什么洗澡?无论是香烟,洗澡,还是香水都是太过私密的东西。
今天闻意伸手抓陆知时,他瞟了一眼,手指上没有烟渍,他可能并不抽烟。
其他两个东西就更……
裴宛初再次睁眼是中午,饥肠辘辘打开冰箱,里面依然空空如也。
他感叹,你怎么就不能成为百宝箱,自己变点能吃能喝的东西出来呢?
要真变出来,估计他得吓死……
离商业区近就是这点好,一天二十四小时不愁饿肚子。
裴宛初走去了他惯常光顾的一家小吃店,远远看见小吃店旁边打着围栏的铺面装修好了,那鲜明的色调不是某有名的西式快餐连锁又是谁呢?
裴宛初甚至能想起店里售卖的炸至金黄的脆皮鸡翅的模样。
他摇摇头换了一条小路,走进了一家人不太多的面馆,点了一碗小馄饨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熬得雪白的骨头汤里,浮浮沉沉着十来个透着红色肉馅的薄皮混沌,撒上一把葱花混着黑胡椒的味道,不是裴宛初惯常吃的,却也意外不错。
回到炎京,天气终于有了春天的模样,裴宛初喝完最后一口汤,背上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他解开了棉麻衬衣领口的两粒纽扣,把长袖卷成了半袖用搭扣系好,手揣在九分裤的兜里走出了小饭馆。
皮肤白皙的小臂,从素色袖口伸出又没入军绿色的九分裤,愣是把大部分中老年男性才青睐的,没有太多版型可言的麻衣,穿出了青春的朝气。
他耳朵里塞着耳机,慢悠悠朝着商场负一楼的精选食品超市走去,黑色的秀发在靠近头顶的位置随意梳了个高马尾,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晃动。
回国后这些年日子渐渐稳定,有了收入年裴宛初在吃穿用度上也不是特别讲究,除了一些固执的小坚持,其他都不甚在意。
如果不是工作时间不定,他可能宁愿每天和老头老太太挤菜市场,挑选新鲜的蔬果肉类。
这一个多月没吃过什么正经的东西,他几乎每天都是喝粥,心里惦记着肉的滋味,昨晚上就盘算好了要买什么。
今天是周六,超市里人山人海,耳机的音量调得不低,隔绝了外界的噪音获得了相对独处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