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放了大家一天假,裴宛初连着几天睡眠时间不到三个小时。
他拿出带去土门村,却没有用几次的药香点燃放在了床边,拉好厚厚的窗帘,将所有电器关闭,拔掉了电源,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连一个指示灯都没有。
陷入柔软的床榻,他很快失去了意识。
眼前出现了一道门,他一伸手,门自动打开,彩色的花海涌入眼帘。
一人多高的围墙内满是开得极好的满天星,玫瑰,沿着墙边一圈有绿色的蔬菜,还有一些他从来念不出名字的药草。
这是圣明格肯郊外的家,他的母亲精心打理的后院。
他在门边找到了那把竹编的躺椅,躺上去一晃一晃,频率触感和他童年毫无差别,他收起双脚缩在胸前,闭上了眼睛,在梦境中再次陷入沉睡。
水泥花坛边黑色的泥土洒了一地,盖上了他的脚面,他面对花坛里那些手指戳出来的洞陷入了沉思……
这好像是他干的?
“我输了……”花坛的另一面传来童音,虽然稚气未脱却是低沉稳重。
他循声走过去,看到了两个小孩坐在石凳上玩跳棋,棋盘上粉紫色的玻璃珠侵占了蓝色的地盘。
面对他的那个孩子是他自己,背对着他的小孩,他只能听见声音看不到脸。
“你叫什么名字?和你下了这么久的棋,你都没有告诉我。”背对着他的男孩声音有些委屈。
他勾唇一笑:想知道我的名字?哪来那么容易。
小时候的他果然和他心意相通:“明天还是这里,你来我就告诉你。”
少年举着收拾好的棋盒递给他:“那我先告诉你,我的名字。”
“我叫闻意。”
裴宛初猛然睁眼,惊坐而起,顾不上喘气,左右上下看了几眼:酒店房间,只有他一个人。
他抓过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瓶,咕咚咕咚灌了半瓶,赤脚跳下床,拉开窗帘,浓烈的日光照了进来,他回身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12点,他和威廉约好了今天去逛街。
洗漱干净换了身衣服,他走到楼下的咖啡厅,买了两杯咖啡,走出门威廉的车刚好停在酒店门口。
一辆松石绿的敞篷老爷车,他拉开车门坐进去,递给威廉咖啡。
威廉看了他一眼,从储物盒里翻出一副墨镜扔给他:“带上,太阳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