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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梅竹”这回不答了,笑而不语。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最大不过是想造反,南星也就作罢:“行了,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青梅竹”将竹笛敲击在手上:“‘言城’大捷,有一游侠和萧剑僧一起守城,枪挑了数千西夏军兵。各方都在找这游侠,今日见你出手,我想问:那人可是你?”

    南星不避讳:“是我。”

    “青梅竹”目光中带着欣赏:“有女如此,他可安心了。”

    南星看他:“你这个人真够矛盾的,明明已经投入蔡京门下,却真心为我爹高兴。”

    “青梅竹”道:“其实,我与他的最终目的没什么区别,都是整肃朝纲、匡扶社稷。只是他太过心软,总为了些不相干的人惹怒官家。而蔡京不同,他一心取悦官家,逐渐位高权重。你可以想一想,若现在蔡京的位置换他来做,那想要做些什么,可不是轻而易举?”

    南星道:“鱼肉百姓、搜刮媚上那一套,我爹一辈子也学不会。蔡京的‘位高权重’,是民脂民膏和忠贞之士的血肉垒起来的,他也不怕做噩梦。”

    “青梅竹”道:“成大事者便免不了牺牲,哪朝的‘太平盛世’之下,也都少不了脏的臭的。”

    南星问道:“那你跟在蔡京身边,可做了什么有利社稷的事?”

    “青梅竹”道:“我不是正在做吗?取了‘骷髅画’,顺便再平了逆匪恶徒。以我的武功战力,将来史书之上说不定会有我一笔。”

    南星极为不屑:“有你仗武行凶、折磨人为乐的一笔?那你可得行行好,千万别提我爹教过你,他老人家丢不起那个人。”

    “青梅竹”叹气:“果然是生女肖父。一群愚民,只知种地刨食,今日就死和明日再死有什么区别?”

    南星从腰间取了长鞭在手:“若你是为了权、为了钱而叛,尚可坐下来好好谈谈。但从根里的想法就不同,那也就不用谈了。快些打架,打完了我要吃个‘驴肉火烧’去。”

    “青梅竹”还是笑着,手中竹笛一横,又吹起了曲子。只不过这回换了首令人听了潜然泪落的曲子。他在笛上的造诣,恐怕已登峰造极,才吹了几句,连冷血听了都要溅热泪,李玄衣听了也心伤。

    南星双目精亮:“你想赴死?”

    “青梅竹”笛声一停:“出招吧。”

    南星道:“我想看我爹教了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