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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南星也在等:“愣着干什么?脱裤子啊。”她药都配好了。

    苏梦枕脸都黑了,伸手将裤管撕开:“这样可行?”

    南星嘟囔道:“又不是大姑娘,有什么可害羞的。”

    树大夫在一旁笑道:“他不是,可你是啊。”

    南星不满的道:“我是医者,医者父母心!”

    谁都没搭这个茬。树大夫上前,将苏梦枕的裤子撕开更大些,查看别处肌肤骨骼的情况。“中毒还淋雨,得用烈酒煞一煞了。”

    南星动作挺麻利的从树大夫走到哪带到哪的药箱里翻出了一瓶酒精,这东西是她亲手画出的装置提取出来的,天下仅此一家。除了给追命蒸了不少烈酒供他解馋之外,也蒸出了这种一点就着,可处理外伤的酒精。

    现在,京郊的几个皇庄上就在大量蒸制酒精,以后会配给军队用。

    这东西效果十分明显,能大大的降低伤口发炎的几率。虽然用于伤口实在疼的紧,可也比现在军队里用烧红的铁器灼烫伤口要好太多了。

    南星把酒精拿在手里,提醒道:“找个什么东西给你咬着吧,用这东西可太疼了。”

    南星没用过,不过她给别人用过。陈日月嚎的吓人一跳还能怀疑一下有水分,但这些年越发往成熟稳重方向靠,装也装个“老大”样子的林邀得也没忍住,那就真的是很疼了。

    苏梦枕坐在榻上,淡淡的道:“无妨。”

    南星也没再劝,她还挺想看苏梦枕破功大叫的。拔开盖子就倒在他伤口上。

    眼见着,苏梦枕这条腿的肌肉一下子就紧绷起来了。好吧,不止这条腿,是浑身的肌肉都绷起来了。

    南星是兴致勃勃的等着看笑话的,不过真看到了又不忍心,对人伤口轻轻吹着气。

    酒精带来的疼痛虽然剧烈,可来的快,去的也快。尤其是被小姑娘吹气之后,疼痛更是飞快的减轻了。

    南星见苏梦枕浑身肌肉缓缓松弛下来,才用一种过来人的老成语气说道:“我可是提醒过你了,怎么样,可还得来好几次呢,要不要咬着东西?”

    苏梦枕刚才也只是绷紧了肌肉,别说喊叫,他连神色都没变过。“无妨,尽管来吧。”

    南星叹口气,挺失望的样子。

    苏梦枕还在想她为什么会失望,极为清凉的酒液又倾倒在了伤口上。然后他就明白小姑娘为什么这个表情了,这次的疼痛远没有头一回那般剧烈。可以想象,若是自己真的答应要咬东西了,现在一定很懊恼丢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