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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道:“可是论识人和管理,杨总管也不如你。”

    被她夸,开心。狄飞惊微笑:“你说是就是。”

    两人走到铁匠铺子,果然没开门。

    狄飞惊抱歉道:“看来今日是不成了,我请你吃饭赔罪可好?”

    南星心里偷笑他像自己画的猫儿:“那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了。”

    狄飞惊看她忍笑的样子,只觉得可爱的很:“多谢。”谢你出现,谢你这般可爱,谢你这般值得爱。

    南星没发现别的,乐呵呵的跟着狄飞惊去吃饭。“你可见没见过那个花枯发?”

    狄飞惊道:“没有。‘发梦二党’名义上虽是‘中立’,私下却更亲近‘金风细雨楼’。”

    南星眼睛亮亮的,“那咱们去他家看看怎么样?”

    狄飞惊问:“看什么?”

    南星笑:“看看花枯发长什么样子。我觉得他头发该很黄很干枯似的。”

    狄飞惊失笑:“从名字看?还真是。”忽然又想到,“我听你叫四位兄长,都有单独的叫法,我是不是也可以要一个?”

    南星想说叫“小黄”,不过他那么爱穿白色,又那么好看……

    “你叫‘狄路’,我叫你阿路?”南星问道。

    狄飞惊被这一声“阿路”叫得汗毛都立起来了。他原名“狄路”,出生在一个穷乡僻壤之地。那乡镇只有几百户人家,而他却只是附属这小镇三十五里之遥的小村落之外的一处小马场中一个小马快的其中一个儿子。

    狄飞惊的父亲“老饼”,时常酗酒,偷懒、好赌、打老婆,几乎一个臭男人的缺点全都有齐,但作为男子汉的优点却完全没有。他的两个哥哥(还是姐姐?)就是给他老爸打得流产夭折,而一个姐姐给亲父□□,一个哥哥给活生生打死。

    他经历了跟“美好”二字绝不沾边的童年,唯一的一点点温暖,还是来自母亲。那个被父亲打死的可怜女人,会帮他挡着父亲的拳打脚踢,会用她干瘪的胸给他哺乳,会温柔的摸他的头喊他“阿路”。

    这称呼已经多年没人提起了,现在从南星口中说出,狄飞惊才惊觉,自己对这称呼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好。”狄飞惊应一声。

    南星像只快乐的小鸟:“那你就是阿路了,阿路,阿路阿鹿?”回去画个白鹿送给他。

    狄飞惊听她变着音调叫自己,心里软成一片,只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