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见面就动手,一开始动手,第一步,就是退。
疾退。
诸葛先生只是发梢略扬了一扬,已退出了一丈。元十三限只是眼睛眨了一下,也退出了一丈。
两人不约而同都先选择了退。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他们就像是遇上了什么毒蟒猛兽,先拉远了距离,才好反击,谋定后动。
两人各退了一丈,相距就是两丈。他们在退的时候,膝不屈,肩不耸,己完成了退势。就连绝顶高手在步法挪移时的微兆轻征,在他们疾退之际都不曾稍现。
两人一旦“落定”,一拔箭,张弩、瞄准,一绰枪、拗杆、振缨。
这瞬息间,元十三限所扣在弓上的箭,突然“不见了”。
诸葛先生的枪却变成了一朵花。红花。 ——令人惊艳的花。
枪有枪花。这枪头系有大束红缨。枪尖连头,红缨便连振起艳花。艳花如梦似幻。
那一种美,是艳美,令人有美死了的感觉。就为它死了也值得。
就在这一瞬间,诸葛刺出了他的枪。也就在这时,“嗖”的一声,元十三限在厉啸中,竟把拉满的弩一松,射了一“箭”。
但他的弩上没有箭。同一时间,他的箭壶里的一支箭却神奇地离壶而出,就像有人把它拉满了弩射出去一样。
诸葛先生正全神注意元十三限搭在弦上的箭。可那一支箭,却“消失了”。另一支箭却以锐不可当、沛莫能御之势暴射!
这一箭来得突然,奇速。正中诸葛先生的心房。
这是伤心小箭。它就是要伤人的心。
诸葛先生不能避,不及避。无法躲,躲不掉。更来不及招架,招架也挡不住。
就在此际,请葛先生的躯体上,发生了就算亲眼目睹也必以为是幻觉的变化。因为箭射向诸葛心胸之处,箭尖以及箭还未到之际,他的胸膛竟突而出现了一个洞。
一个完全透明的洞。就像一个人,胸膛忽然缺了一块似的。那一箭就恰从那一个“洞”穿了出去。
同在这一瞬之间,诸葛先生已然反击。他的枪飞刺而出。枪很长,丈二。但枪尖却乍然离开枪头,疾刺元十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