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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陆哥也忙,但今天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电话接一个的打过来,还都是海外长途。

    陆哥在大二的时候就开始半工半学了,很多时候根本不在学校,也就考试的时候会去参加,据顾眠了解,陆哥跟大学几个室友外加冯四通一块儿在非洲几内亚开了个小超市,那边还很乱,顾眠偶尔在网上搜那边的信息,居然去年还在打仗,可他问陆哥的话,陆哥却说没有,没想象那么乱,华人在当地很受保护,主要是当地很依赖进口商品,他们干的就是把国内的二手日用品大批量卖过去,出入都是有带枪的保镖紧随,叫他不要担心。

    顾眠一般情况从不担心陆撼城,无条件相信陆哥无所不能,毕竟偶尔通过电话还是能够听得到大洋彼岸那边繁华的人声,的的确确是没有在打仗的样子。

    说起来几年前陆哥总说自己要是离开他视线,就打断他的腿,可实际上却是陆哥总是两头跑,最长离开他过半个月,但顾眠虽然见不到陆哥的人,国际长途却是早中晚三个,每个两三小时。

    正胡思乱想呢,身边的陆哥电话总算挂断了,顾眠的手便被人拉着,也听陆哥声音突然就降低了好几个度,夹带几分无奈的笑意,哄他:“抱歉,刚才说到哪儿了?”

    顾眠刚才在跟陆哥说下学期论文的事情,早几天导师找他给了他好几个课题选择,顾眠一溜儿看下来,选了清代瓷器。

    “我说我论文的课题选的清代瓷器,老师说让我自己找角度写个论题,找好了给他看。”顾眠抿了抿唇,毫无头绪又有些撒娇的时候,他总爱做这种小动作。

    今年刚过二十三岁的陆撼城比顾眠高了大半个头,他稍稍弯了弯腰,像是没有听见漂亮恋人在说什么,而是伸手将顾眠嘴角细碎的一点麦芽糖碎捻走,然后送到自己的嘴边舔掉。

    顾眠当即一愣,后退了一步,很不赞同的瞪了一眼陆撼城,脸红不已,小声道:“你疯了?”

    已经被人称作小陆总的陆先生只在顾眠面前有几分旁人决计看不到的轻松揶揄,陆撼城挑了挑眉,故意贴近了一些,低低说:“怕什么,前年国内废除了同性恋就是精神病的条例,小公园里晚上百花齐放,打哪儿路过都能听到里头开工,外滩那边又开了好几家GAY吧,夜里走出去的全是花枝招展勾勾搭搭的男人,大家见怪不怪,就算觉得奇怪,也闹不到咱们面前来,别怕。”

    顾眠听得怪不好意思的,他依旧很小声,依旧爱害羞着拽拽陆哥的手指头,说:“我才没怕,就是觉得……在家亲近更好点。”

    “那吃饭完就回家好不好?”高高大大叫人越发不敢直视的陆先生把顾眠吃剩的糖葫芦装在袋子里,左手拉着顾眠走,右手提着刚在超市买的日用品、在饰品店买的耳钉,还有几袋子高奢品牌的衣服,一路走到附近商场停车场,问顾眠,“去吃上回你觉着环境不错的私房菜好不好?”

    顾眠上车后习惯性先找热水喝,打几年前起,医生就下了医嘱,叫他少喝饮料,尤其是最近新出的某些功能性饮料,喝了会让他心脏不舒服。

    医生说得很清楚,重点是功能性饮料,比如咖啡、红牛这种,结果陆哥直接丢了他囤的可乐和哇哈哈,十分明白的跟他说了不许喝任何饮料。

    顾眠当时倒没有生气,就是觉着怪浪费的,跟陆哥说下次要禁止他吃什么的时候,不如问问身边的朋友要不要,这样也好过直接丢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