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方清野下一句就说“我?的前任鼻梁上也有一颗痣”,或者直接问“你是不是程鸥”,傅骁觉得自己一定会承认。
但是方清野没有那么问,而是说:“你拆过?盲盒吗?”
傅骁:“盲盒?”
话题跳得有点快,他还?没跟上。
“是啊。我?现在就有一种拆盲盒的感?觉。”方清野懒懒地分析给傅骁听,“一边了解你,一边在脑海中勾勒你的样子,但是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就像拆盲盒一样,只有等看到了才会知道。”
人的审美是各不相?同的,虽然?裴佳年说傅骁长得很一般,医导又?说傅骁长得很好看,但这?这?并不能代表什么,而且,鼻梁上有痣的也大有人在。
两个姓名、经历都不一样的人,或许不能因为这?一点关联就说明什么。
傅骁的喉咙有一点硬,他问方清野:“那你想是什么样的?”
“我?不知道。”方清野笑眯眯道,“所以有点刺激。”
傅骁抓住了方清野的手,轻轻捏了一下,这?次没经过?方清野的同意。
好像有很多话想要说,但都没能说出口。
*
回到民宿,谢九言安排的烤肉已经开始了。苏照钓了一上午鱼,这?时拎着两条新鲜的活鱼走过?来,说要给他们大展身手。
肉在烤盘上滋滋作响,冒着香气。
屋子里?很温暖,壁炉也烧得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宋丝丝因为联系不上方清野,将电话拨打到傅骁的手机上,听说大家都在谢九言的民宿,便让傅骁开了免提。
宋丝丝发?挥超强的公?关能力,将气氛搅得活跃,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说话,除了傅骁。
过?了一会儿,宋丝丝很直接地问“傅老板是不是又?走开了”,傅骁冷淡地插了嘴,说“没有”。
宋丝丝便说:“真难得啊,你竟然?没有觉得我?们无聊。”
不知怎地,宋丝丝开了个头,大家便都开始吐槽起傅骁这?个人平时有多过?分。
“我?被傅骁伤得最惨的一次,是有一年我?和他在一个商务餐会上碰到了。”谢九言说,“打过?招呼以后,我?在他旁边坐了一个小时,他像刚发?现一样,问我?怎么还?在这?里?。”
傅骁:“……”
聊这?种容易话题其?实有些危险,这?样的行为太程鸥了,傅骁从前对方清野虽然?不至于到这?种程度,但处处都有迹可循。
可是,见方清野听着大家说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傅骁便没阻止他们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