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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是个宠物医生,又不是治人,哪晓得同性恋能不能治。

    当时秦妈妈大手一挥,格外豪爽道:“我打小就觉得秦唐是个祸乱天下的料子,差点把人给送进少林寺去勤学苦修,可惜他老爸不同意,这不,稍不留神儿子就给长成了个衣冠禽兽。”

    现在还把褚眠这个水灵灵又奶又乖的小朋友都给祸害了。

    褚眠站在一边听着有点懵,主要是信息量太大,她们不是来给二狗看病吗?怎么他就成了哥的男朋友了呢?还有,刚才秦妈妈是说哥是个衣冠禽兽来着吧,这是不骂人的话吗?

    褚眠迷茫了,连带着脸上的表情都更加无辜起来,他想着还是解释一下为好:“阿姨,我跟哥不是您说的那种关系,您误会了。”

    ‘男朋友’三个字他不好意思说出口。

    能把一句完整的话解释完,他都已经下了很大的勇气,头发下遮挡着耳朵又红了。

    医生叫人把二狗抱走去做检查了,褚眠和秦妈妈并肩一排坐在连着的长椅上。

    办公桌后的医生阿姨眼神带笑的看他,又和秦妈妈点点头。

    他刚才解释完之后,两位阿姨都很和善的异口同声说‘小朋友害羞了啊。’

    好像他的解释一点用处都没有,

    而且他也不是害羞了啊。

    褚眠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好吧,自己好像是有点害羞了。

    原来哥喜欢男人啊?

    男人和男人也能谈恋爱吗?

    他只见过男人和女人,‘同性恋’也只是从人们联系闲聊的口中听说过,村子东头好像有户人家的儿子就是同性恋,过年时带了个男人回家,被他爸爸拿着扫把打出了家门,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所以,男人和男人谈恋爱好像是不对的,可是现在他看看医生阿姨又看看秦妈妈,她们的反应好像又和他听说过的不太一样。

    他从前只觉得哥要找一个很漂亮很聪明的女人才可以,可是现在,哥喜欢男人,刚才秦妈妈介绍时,还说他是哥的男朋友。

    褚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心里酸酸涨涨又麻麻的,藏在布料里的身子全都涨红了起来,他不自觉的把背脊挺直一些,坐的端端正正。

    刘家村这边,秦唐刚带着其余三个人从老太太的家里回来,他们没进灵堂里,只在堂外鞠了躬。

    村长再回来时天色已经晚了,老太太的儿子终于披赶着日落的火烧云回来了。后面的事情一切都是按照村子里的习俗办。放炮,摆席,认识的不认识凡是沾亲带故的都被发了白布或者孝衣。

    除了这道白,热闹的倒像是谁家在办喜事,。

    村子里的土狗倒是饱了口腹,院子里的大门敞开着它们时常能溜进去弄些剩菜剩饭吃,院子里的苍蝇好像是闻着腐朽的味道来的似的,在院子里聚了一大群,大概是方圆百里的都给招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