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撞上一个宽厚的胸膛，被拨开人群的秦峥顺势拉进怀里。

    “我和阳阳什么关系，用得着向你们这些妖魔鬼怪交代么？”秦峥冷眼扫视一圈，“未经他人允许传播私人照片，各位回去等着收律师函吧。”

    喧闹人群出现了短暂的停顿，大家被秦峥的气势震住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只能眼睁睁看他拉着季阳上车。

    *

    后座上两人并排坐着，车内的气氛莫名沉闷。

    “谢谢。”季阳率先出声打破这沉默的气息。

    “不用。”秦峥眼睛盯着前方，从始至终没回头看他。

    “你在生气？”

    秦峥升起前排和后座之间的挡板，确保司机不会听见两人的谈话后，才转头看向季阳，“我生什么气？”

    “你就是在生气！是因为我告诉你游戏的事，所以你在生我的气。”

    “你告诉我事实真相，我应该感激你才对，又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秦峥说到这又摇摇头，“不对，我只是一串数据，游戏中被玩家攻略的npc，又怎么会有你们人类才有的情绪。”

    “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吧？抱着攻略的目的接近我，让我喜欢上你，而你通关之后只是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秦峥的唇角挂着一抹自嘲，“这就是我存在的全部意义。”

    一字一句，无可辩驳的控诉敲在季阳心上。

    他耷拉着脑袋道：“我承认，一开始我确实是抱着攻略的目的接近你，也是为了好感度才答应帮你的忙，一心一意只想着通关赚取游戏积分。后来我后悔了，后悔用谎言达到目的，就算这只是一场游戏。”

    “谎言？所以你说的喜欢，所有的表白都是通关的手段。”秦峥漆黑的瞳仁轻轻晃了一下，“不管是对我还是对江尤冰，你从没有过一丝一毫的真心。”

    “不是你想的这样。”季阳晃晃脑袋，“我曾经卸载过游戏，后来再度进入游戏，只是因为……”

    秦峥努力不让自己好奇这个中原因，却忍不住开口问：“因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别人攻略你。”季阳定定地看着他，“因为我不想让你喜欢上除我以外的任何人。”

    “你是二次元的游戏boss，我是三次元普普通通的大四学生，明明知道这只是一场游戏，我们之间隔着虚拟和现实不可跨越的鸿沟，可是我……”

    手机闹铃打断了季阳的话语，小松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着，季阳犹豫片刻想要挂断，旁边的秦峥已经再度将头扭向前方。

    与此同时秦峥兜里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两人分别接起电话。

    “怎么了？”季阳问。

    小松的声音从听筒传来：“阳阳，有人把你和秦总的照片发在网上，还有刚才你们在楼下被围住的视频，现在微博上已经炸了。”

    “你别急，我现在就联系陈河，让他处理。”

    “那我能做些什么？”小松想了想，“要不我去找卜中姚，作为经纪人他不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