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吃完,饭桌都收拾干净半天了,沈行春还没见安圆跟沈秋回来,问了奶奶才知道安圆跟沈秋带着滑雪车去后山滑雪了。
沈行春两手插着兜,出了门往后山走,奶奶在后面提醒他戴帽子跟手套,沈行春假装没听见,他懒得再折回去拿。
他到后山的时候,安圆跟沈秋俩人滑的正起劲儿呢,刚从山顶滑下来,安圆坐在雪地里,沈秋围着他又蹦又跳的转。
爷爷之前特意给沈秋做了个大的滑雪车,她自己自然是滑不了,直接给做了一个双人的,前面还装了儿童护具。
滑雪车正好可以坐两个人,之前都是沈行春带着沈秋来滑。
安圆老远就看着沈行春了,但他累得实在是不想动,上山的时候他是抱着沈秋的,沈秋玩开心了,他累得吭哧直喘。
安圆目光一直在沈行春身上,由远及近,远的时候他看不清沈行春的脸,近了之后很快发现沈行春看他的眼神好像不太对,跟刚刚在饭桌上瞥他那眼不一样。
但具体哪儿不一样安圆又说不上来,心里有点纳闷,但又琢磨不透。
沈行春喝过酒之后容易脸红,现在耳朵跟眼睛,就连脖子都是红的,加上皱着的眉,让沈行春看起来有点哀怨,好像还有点委屈。
安圆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猜测可能是因为他中午刚喝过酒的缘故。
安圆等沈行春走到自己身侧时,闻到了他身上有点重的酒味,仰头笑着问他:“春哥,你怎么来了?”
沈秋看到沈行春,往他腿上一扑,软软的叫了声春哥,叫完又自己跑一边玩儿雪去了。
“吃完饭就来了。”沈行春皱着眉盯着安圆看,喝过酒的声音是沙沙的。
安圆闻着沈行春身上的酒味,没觉察到沈行春的异样,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雪,往他身边挪了两步,歪头凑近沈行春脖根处轻轻闻了闻,问:“春哥,你中午是喝了多少酒啊?酒味这么重,脸也这么红。”
“就一点儿。”沈行春感觉到喷在脖子上的温热呼吸,痒痒的,他抬手揉了揉脖子,往后退了小半步。
安圆看他后退,又往前走了半步,又低头闻了闻,沈行春身上的酒味闻起来就不像是一点儿的量。
但安圆没再问,摘了手套给沈行春拢了拢大敞着的衣领,把他衣服拉链紧了紧说:“春哥,你出来怎么不戴个帽子手套啊?”
“不冷。”沈行春说。
安圆给他拢好衣服,又摘了自己头顶的帽子,踮起脚尖想把帽子扣沈行春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