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呼吸一窒,半晌没说话。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我的心口,难道你未曾揉过?”
心口与脖颈,就是人身上最重要的命门,一旦击中,不堪设想。这乃是习武之人的常识,早在他第一次握刀的时候,花白凤就这样教导过他。
可这世上总有人,会另人放弃这些防备的。
秋星就摇头晃脑地道:“所以说,其实你比我还傻,你就是个傻小子,是不是?”
傅红雪哑声道:“是。”
秋星道:“我若说现在要扼死你,你反不反抗?”
傅红雪盯着她,一字一句道:“难道我曾反抗成功过?”
无数次的反抗,不过都是徒劳而已,如今,他还不照样成为了秋星的裙下之臣,再也不想着要拒绝她了?
这个世界上的事,有时候就是这样奇妙的。
秋星叫道:“那我可要扼死你啦!你乖乖的受着吧!”
说着,她就忽然凑近了傅红雪,她的呼吸轻轻的,好像是一只猫的大尾巴,毛茸茸蓬松松的晃过来、晃过去一样。她自傅红雪的喉结上落下一吻,然后又咯咯笑着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喉结。
秋星道:“我扼死你啦!你死了!”
傅红雪的鼻尖上忽然又沁出一点焦灼的汗,一种带着肉感的喜悦忽然自他的身体里浮起来,让他整个人都忍不住发起抖来。
他盯着秋星,就好似是一只小狼饿了十多天,第一次看到了猎物一样,眼睛里都忍不住冒出了绿光,只是这小狼实在是很不懂得如何捕猎,它毫无办法的围着猎物转了好几圈,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撕扯才好。
他只得咬着牙别开了脸,半晌,他忽嘶声道:“我真恨不得登时死了!”
秋星得意地道:“那可不行,我还没有玩够你,你怎么可以死?”
傅红雪的眼睛里都忍不住冒出了火来。
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半晌,才道:“你身上沾了好多血,快去换洗。”
秋星呜咽了一声。
这时,真正温柔可人的翠浓也来了,她带着几个小厮搬进了大浴桶,注满热水,然后就退下了,秋星板着脸看着那充满热气的浴桶,尖叫道:“啊!!我好不喜欢水啊!”
傅红雪:“……”
傅红雪道:“你快一些。”
他又觉得自己有点不能理解秋星了。
秋星不甘示弱地道:“可你的身上也沾了好多血,你为什么不先去洗洗呢?”
傅红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