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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红雪道:“夺人之妻,的确是很刺激的事情,尤其是,当她的男人是你的生死之交的时候。”

    秋星道:“人类还真是喜欢追求刺激。”

    傅红雪冷笑了一声,觉得莫名有点恶心。

    秋星睁着她又大又圆的眼睛,开始对傅红雪进行新一轮的死亡提问:“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会中招么?”

    傅红雪垂头看了看她。

    他忽然道:“秋星,化作人形好不好?”

    秋星猫猫就不怀好意的笑了,她的猫猫拳抓了傅红雪两下,然后道:“你这坏东西,就欺负我不需要穿衣裳。”

    傅红雪的嘴角也忽然勾起了一丝微笑,他道:“我的外衫给你。”

    秋星道:“我才不要呢!”

    下一秒,浑身白得发光的美人就出现在了他的怀里,长长的黑发倾泻而下,带着一点点的卷曲,她的眼睛又大又圆,带着一种天真活泼的可爱表情,好像一点儿也不羞臊似的。

    傅红雪将她整个人都收入怀中。

    他回答了那个问题:“我不会中招。”

    秋星吃吃笑道:“真的么?”

    傅红雪道:“他们太小看我了。”

    痛苦虽然可以使人发疯,却也可以使人更坚韧。

    傅红雪垂头看着秋星,眼神忽然之间似乎带上了一点痴意,他沉默了许久许久,才叹道:“我现在这幅模样,正是你的作品。”

    秋星的目光柔和了下来。

    傅红雪痴痴地看着她,忽然道:“十八年前,我爱你,所以我就被塑造成了……你想要的模样,成了你的作品,现在我已定了型,无法再被修改了。”①

    他的话忽然说的很可怜。

    但他的一生,正是这样的可怜,像是一个安静的人偶,前十九年,他的头骨被打开,被灌入仇恨,一种充斥全身的、滚烫的仇恨,而后十八年,他的仇恨里带上了爱,这正是秋星给予他的东西,那个十九岁的少年企图拒绝,却完全拒绝不了,只能带着满心的期待、满心的恐惧去接受。

    而那短短十几天的回忆,就足够支撑他的一生了。

    秋星抱住了他。

    她忽然道:“你就从没想过要改变,要和解?”

    傅红雪道:“我为什么要和解?这是你给予我的,我只能拿着。”

    秋星忽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她总觉得自己的心也变得很柔软了,以前驯服傅红雪时,看他那样痛苦、那样纠结,也从不心软,但现在……但现在,傅红雪只简简单单地说几句话,她就要呜哇呜啊的哭起来。

    这或许是因为,她也的确爱上了自己的奴隶。

    爱情这种事,本就是这样的,动心的人就会是奴隶,而这两个人,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先成了谁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