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池就也噗嗤一声笑了。
笑罢之后,她又故意撒娇卖萌:“哎呀,花满楼,我好冷,要花满楼抱抱才会好~”
玉池亲亲热热地抱住了花满楼,好似已全然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不愉快一样。
花满楼抿了抿唇,叹着气摇了摇头,只道:“头发是要洗一洗的。”
他又用小臂撑住了玉池的腰,要带着她离开这花厅,玉池伸出一只手来背到身后去,抓住了花满楼死活不肯碰他腰肢的手,慢慢地掰开他的拳头,然后让他的手掌整个都贴在他的皮肤之上,这才发出了心满意足地嘶嘶声。
花满楼又能怎么样呢?花满楼只能摇摇头,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很稳,稳稳地扣着玉池的腰。
他能怎么办呢?他也只能顺着这一条可怜可爱的蛇女了。
蛇女一个不高兴,就化出原形直接钻进了他的睡莲水缸之中,搞的自己浑身湿淋淋的,缠在身上的干净绷带,因为她刚刚化出了原型所以直接脱落了,狰狞可怖的伤口直接暴露在了水中,涂在上头的百花膏也被水冲掉了。
一从水里出来,伤口就开始觉得尖锐地刺痛着,玉池只觉得整个背都没有力气了。
玉池的双手搂进了一些,随着花满楼的步伐一呼一吸的,她自知理亏,咬着嘴唇缩在花满楼的怀里不说话,也不肯再求花满楼替她疗伤。
花满楼却像个会读心的神仙一样。
他低下头,温声道:“伤口是不是又痛了?”
玉池瞪了一下眼睛,叽里咕噜地道:“你……你怎么知道?”
花满楼叹息一声,道:“你的伤在背上,刚刚跃进水缸,我听不见你的动静,想必是已化出了蛇形,蛇形纤细,怎么挂得住绷带?即使挂得住,绷带被水沾湿,也决不可再用了。”
他的语气温和,语调平静之中带了一点无奈之意,却是决计没有一丝丝的怪罪之意的。
玉池怔了怔,猩红的小舌又探出来摆了摆,道:“……我以为你会生气。”
因为她出于一种奇怪的本能跳进了水缸里,把花满楼尽心尽力为她上的药给蹭掉了。
花满楼的表情却没有变。
他的笑容很轻、语气也很轻:“花某说了不好听的话,气到了玉池姑娘,此事论起来,是我的错,并不怪你,我何故要生气?”
他十分清淡、十分随意,就把所有的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但他其实并不明白自己是不是真的说错了,他只是对这样一个女孩子充满了怜惜之情,至于谁对谁错——
对错有时很重要。
对错有时也不重要。
而在此情此景之下,对错是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