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你来给你个惊喜。”谭烬揉了揉任禹的脑袋,头凑过去说道。
任禹刚找到答案,就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谭烬揉了几下,起身回头一个“滚”字还未脱口,嘴唇先碰到了一处柔软。
两人大眼瞪大眼。
因为谭烬是托着腮低头的,所以角度刚好跟任禹的鼻子错开。
于是两人唇部没有任何阻隔地贴在了一起。
操。
任禹呆愣片刻随即推开了谭烬。
“走了。”
说罢便快步离开教室。
谭烬保持着原姿势坐在位上,看着远去的背影。
良久,身子后仰依靠在椅背上,右手胡乱抓了抓额前发丝。
“任禹啊……”
极速跳动的心率下,谭烬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教室的一角漾开。
任禹低头疾步行走。
脑子里乱糟糟的。
心跳也有点快。
他琢磨着自己伤好了之后要加强一下.体能训练了,这才受伤休息几天,就开始跑两步就心率加速了。
就算谭烬再不正经,有一点不得不承认。
在这个班级里唯一跟任禹算得上是朋友的就只有谭烬了。
今天这事之后就算两人都当做没发生,心里也多少有些隔应。
想到这任禹有些茫然。
原来谭烬已经潜移默化的在他心里成为了班里唯一的朋友。
越想越乱,干脆不想。
任禹到家,以打篮球摔着手臂的理由应付过任绪和梅苏婷关于手骨折的事,回到卧室写作业。
笔尖划过纸张,任禹的脑海里不断涌现出刚才那个画面。
他没记错的话,谭烬当时耳朵红了。
任禹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很敏感的性子。
至少对外人不是。
对于旁人的喜怒哀乐,任禹一直共情不了。
尤其是再加上三年前一番经历,现在的他对待外界事物基本是置身于事外,不管不问。
可到了谭烬这里却发生了偏差。
任禹现在满脑子都是谭烬泛红的耳廓和之前俞柏尧说过的话以及班里其他同学的玩笑话。
他有些怀疑。
也仅仅只敢怀疑。
“小禹。”梅苏婷进屋。
“嗯?”
梅苏婷坐在床边,斟酌了好一会儿,开口道:“小禹,你的胳膊……不是打篮球时弄骨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