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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禹托着下巴盯着地板。

    其实他挺好奇为什么谭烬回来没有问他到底有什么想法了。

    谭烬不可能忘。

    那原因就只可能是谭烬看出了自己对待二人感情的茫然。

    他对谭烬的心动是日常中的温情堆砌而成的, 以至于他一直有些不确定。

    “你杯子我给你带来了, 来的时候灌的开水, 现在应该能喝了。”谭烬见任禹不说话了,指了指自己背来的书包。

    任禹拿过来喝了几口热水,温热的感觉涌向全身。

    心也跟着热乎起来。

    心动有时真的只是一瓶平平淡淡的热水。

    等谭烬的画完成, 催促洗漱上床的铃声已经打响。

    因为谭烬待的是老师的画室,检查人员以为他是老师,喊了句让他走的时候关上灯就离开了。

    整座楼就只有他们这间小屋子亮着灯。

    谭烬把画给任禹展示。

    简约的暖黄色上是低垂这头看书的任禹。

    画中水彩和彩铅相结合,唯一的不同是画中任禹的嘴角微微上扬。

    画里散发着柔和。

    “厉害。”任禹打心底赞叹谭烬的画工。

    谭烬挑挑眉:“就这?”

    任禹看了画心情难得的好,唇角微扬玩笑道:“那,画的这个人真好看。”

    “那画这幅画的人呢?”

    “也好看。”

    .

    冬天再凛冽的风也阻止不了时间连滚带爬地朝前跑去。

    期末考试考完,霍瞿在班里说了返校时间和寒假作业,在一片哀嚎中,寒假到来了。

    聊溪九中还算人性化,高二并没有加课,只是作业布置的多一点。

    谭烬和任禹两个人回去收拾东西。

    这周任禹来学校来的急,围巾落在了梅苏婷医院里。

    他脖子上围着的是谭烬借过自己一次的黑色围巾。

    梅苏婷住院已经小一个月了,现在只能虚弱地躺在床上。

    医生说最多再撑一个月,估计就不行了。

    “你要去奶奶那吗?”谭烬收拾完行李,帮着任禹一起整理要带回去的书。

    “嗯。”

    谭烬之前跟着自己去看过一次梅苏婷。

    “我送你?”

    “嗯?”

    “我驾照考下来了。”

    任禹迷茫地看向谭烬。

    “之前在国外就考过了,就是在国内不通用,我满十八就想考了,结果耽搁了一阵。”

    还有两个多月才十八的任禹静默了。

    “我还没买车,这车是找人借的。”

    最后任禹还是上了谭烬的车。

    一辆十分骚气的粉色甲壳虫。

    到了医院,谭烬从后备箱拿了几箱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