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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脑和身体一起僵硬掉,愣了好一会儿,拔腿朝着校门的方向跑去。

    谭烬见他跑了,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也跟着朝外跑去。

    急匆匆地给霍瞿丢下一句“我更他去”就没了踪影。

    结果出了校门,任禹已经拦车离开了。

    谭烬低声咒骂一句,烦躁地揉了把头发,在街上拦的士。

    他决定要抽个时间去买辆车。

    到了医院病房,已经没了梅苏婷的身影。

    直到急救室门口找到了眼睛通红的任禹。

    “任禹。”谭烬过去,轻轻搂住他。

    任禹麻木地回头:“奶奶,走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接受了,可死亡来临之时,他还是被现实打了个鼻青脸肿。

    谭烬心疼的厉害,但没有多言。

    两人之间就是这样,无声的陪伴就是最好的安慰。

    “她笑着走的。”任禹突然绽开了个笑容,伴随着断了线的泪,像是雨中绽放的一簇野花,脆弱却又坚强,“真好。”

    谭烬只是紧紧搂住任禹,像任禹在警局时抱紧他一样,无声地将温暖传递给他。

    梅苏婷的葬礼举办的很简单,来的大多是街坊邻居那些跟她相熟的老太太和老爷爷们。

    任禹在梅苏婷灵位前跪了一天。

    谭烬在旁边陪了一天。

    等任禹起身,谭烬也跟着起来,已经没有直觉的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旁边任禹开口,语速缓慢而认真:“奶奶,你看到了吗,旁边这个人,是我余生爱的人,他很好,您一定也喜欢他吧。”

    谭烬看着任禹眼里泛出的泪花。

    他是积了多少德才遇到了任禹那么好的人?

    梅苏婷离世后,任绪仿佛一夜老了。

    头花发白了,也不喝茶侍弄他的花鸟了,每天都憋在家里,翻看着梅苏婷以前的照片。

    任禹申请了走读,每天默默陪着任绪。

    谭烬自然不会阻拦,有事还会想办法跟着任禹一起溜回去住两天。

    等到期中考试结束,谭烬超任禹一分勉强拿了个第一,再次跟任禹做了同桌。

    梅苏婷离世,储雯给的钱自然没了用处,他打了一部分给葛逍尧,算是还玩偶的钱,其余全部还给了储雯。

    程韶音那边的工作任禹本想辞掉,因为觉得自己根本没干些什么,结果程韶音直接把鬼屋的账务全部扔给他让他整合。

    任山与三夕禹为了这些账务,潜心钻研了不久,因为这熬了好几个通宵。

    导致了在班里困的睡了好多节课。

    两人位置靠前,后面的人能看到前面的情况,很快就传出了“任禹是个奇才,第一节 节课睡觉还能轻轻松松考第一”的传闻。

    “下个月我们学校校庆,举行文艺汇演。”芮雪拍了拍讲台,“经过商讨,我们决定这次演话剧,王子、公主和王后之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