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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一般,半响才缓缓低头,将额头压在了姜吉吉的肩膀上。

    薄薄的裙装不能阻挡谭森额头炙热的温度,湿腻的汗水渗透布料贴在姜吉吉的皮肤上。

    谭森双手握着姜吉吉的手腕,手心也是一片汗水,姜吉吉没有挣扎,他想到谭母说的,谭森每次犯病,就连他们都不敢靠近。

    谭森弯腰低下了头,姜吉吉才看到了眼前办公室的一片狼藉。

    基本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他正对面的落地窗上,赫然印着一片血痕。

    那是钢化玻璃,自然是砸不坏的,但是看着那一片血迹,姜吉吉手腕动了动,想要挣脱开来。

    他轻轻问道:“谭森?你受伤了?”

    谭森抵在姜吉吉肩膀上的额头蹭了蹭,似乎在摇头。

    他握着姜吉吉手腕的力度收紧,紧到姜吉吉感到了疼痛。

    “别动,姜吉吉,别动,让我靠一会儿。”

    姜吉吉立刻就不动了,这是谭森除了之前感冒发烧时,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对他展露出脆弱来。

    这样一个高大的男人,当他面对你暴露出他的脆弱时,有时对人是致命的吸引,这代表着,他对你的信任。

    谭森压在姜吉吉身上,保持了这个动作许久,才哑声说道:“今天……和法国合作商开会了。”

    姜吉吉悄悄动了动手腕,还是挣不开时只得放弃。

    他听到谭森这么说,想到法国的礼仪,姜吉吉立刻反应过来,“里面有女人?她碰你了?”

    谭森没再说话,但姜吉吉却已经明白了。

    想到谭森单单只是和女人擦肩而过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和人家贴面吻。

    哪怕那只是人家的传统礼仪,但是在谭森这里,却是灾难。

    谭森怕是忍耐了整整一个会议,如果姜吉吉没有给谭森打电话,谭森会怎么折磨自己,姜吉吉不敢想。

    他手腕被谭森按着动不了,干脆侧了侧头,将脸颊贴在了谭森的耳朵上,轻声说道:“没事了。”

    谭森很安静,靠在姜吉吉身上,沉重的呼吸逐渐平缓。

    姜吉吉视线乱晃,余光一瞥,就看到了谭森的风衣下摆似乎在晃动。

    谭森……又在扭屁股吗?

    难道这真的是狂躁症发作的一种表现?

    姜吉吉有些迟疑,正在这时,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室内的温度对于只穿着夏装的姜吉吉来说还是太低了,谭森听到姜吉吉打喷嚏,这才直起身来,放开了姜吉吉的手腕。

    手腕温热的掌心离开,冷空气立刻卷了上去,竟是让姜吉吉有些恍惚,开始怀念起谭森的温度。

    谭森面上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如果不是他身后的一片狼藉,都无法想象到眼前的男人曾经有多么疯狂暴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