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走向张姨麻辣烫旁边的文具店,拎着一个作业本和一支笔又走了回来。
“你干嘛?写绝交书?”范思宇啧了声。
沈柯白了他一眼:“写你的遗书。”
每次他们三吃完中午饭都是一个很尴尬的时间点,说晚不晚说早又不早。回家时间又不够,中午不回家又进不去学校。
他们在琢磨江屿行的事儿的同时,只有沈柯想起了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心理分析说明书》
“心理啊,你们俩不写?”沈柯抬眸看着他俩,“苏文蕊今下午一来就要收啊,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卧槽!我要写语文八百字……”
“同!”
沈柯更踏马悲催,数学检讨书八百字。
“给我撕一张纸!”
“我也要。”
沈柯勾了勾嘴角:“诶,叫爸爸。”
“爸爸爸爸快!”
沈柯盯着易过。
“……爸爸。”
套路成功,沈柯边笑边撕了两张纸:“诶~这不就对了,可惜我只买了一支笔。”
易过一把抢过撕下来的作文纸,从裤兜掏出来两只中性笔:“没事,自带。”
接下来的场景就是三个平均身高一米八的少年趴在路边的石头上写检讨。
“其实我想去杏姐店坐着写……”易过揉了揉麻了的腿。
范思宇叹了口气:“别提了,杏姐上学了,这店又是那个老哥管了。”
“……”
三十分钟后。
“写完了……”
三个人同时盖上笔帽。
“我靠哈哈哈,这是三个人在一起久了的行为吗?”范思宇把检讨折叠好,扔进了裤兜。
因为是赶出来的,所以字嘛……嗯不提了。
转眼,教室门口。
“你看看你们三个,小学三年级用脚写的字都比你们强,”尤誉站在讲台上,指着教室门口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认可的(A)班三大帅哥,“字我们也不提了,先放一放。我能不能请你们三个互抄的时候,不要抄在同一段可以吗?抄在同一段也就算了,能不能交的时候岔开交?我当年比你们那是聪明多了!都给我站外面听一节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