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樾提醒他某个数据:一万多。
一万多微信好友。
其中男人占百分之九十五。
这百分之九十五里,gay、深柜和弯装直的,不知有多少。
林一年:
林一年抗议:我这叫交友广泛,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好吧?
边樾没睁眼:嗯,直的时候是有朋自远方来,弯的时候就是不亦说乎了吧?
林一年抬手锤了他一下,说什么呢,把他说得跟花心大萝卜一样。
明明他心有所属,只属那一个,那一个还就在眼前。
林一年很会掐点,问关键:反正在你那儿,我就是不能弯是吧?
边樾不喜欢假设,只看现实。
嗯。
林一年再掐重点:我弯了,你就打断我的腿?打断了,然后呢?
边樾不喜欢这个话题,也不知道林一年怎么聊这个聊上了瘾:然后用皮带把你绑我身上,好
林一年眼底噌一下亮起,接话:好不让我出去勾三搭四,是吗?
那就是不会因此疏远,只是不认可他直变弯。
那打断腿能算什么?
Who cares?
打好了,只要不因此疏远他,断了腿回头还能天天被拴裤腰带上,多好啊。
林一年一把搂住边樾,脸往他胸口贴,闭上眼睛,感受耳边那有力的心跳。
林一年:你现在就打吧。
边樾睁开眼睛,闷笑得胸腔震动,伸手捏林一年的耳朵,道:想得美,就想天天缠着我。
林一年作势继续往边樾怀里钻,脚还蹬上了力,像只摇着尾巴的边牧,头都蹭到了边樾的下巴,边樾好笑地提醒他: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
垂眸看怀里这拱着他的毛茸茸的脑袋,趁着林一年乱拱他、没注意,低头很轻地在他发顶亲了一口。
之后几天,林一年做好了萧阳卷土重来的准备,结果十分意外的,没再收到花。
林一年这人血性强,不受人威胁,忘性也大,很快就把萧阳抛到了脑后。
不过抛之前,他还是动了点私权,让社团把萧阳从成员名单上踢了出去虽然这对萧阳没什么实质影响,恶心一把也够了。
谁让萧阳也恶心了他。
然而这日,选修课上,林一年突然又看到了萧阳,和李正巡坐在一起。
而这节《艺术鉴赏》的选修课,林一年选了,李正巡选了,边樾也选了。
不仅如此,上周,艺术鉴赏课的老师刚分了组,让交一份小组作业,这节课,很多人都是按分派的作业小组坐的,边樾正是和李正巡一组,萧阳?
他并不记得萧阳在《艺术鉴赏》的课堂上露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