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马芳铃,忽然道:“你是马空群的女儿?”
马芳铃怕得浑身发抖,不住得往后退,花白凤十分的不耐烦,恶狠狠地往她身上抽了两鞭子,冷冷道:“回答我!你是不是马空群的女儿!”
马芳铃惨痛地尖叫:“我是又怎么样!!你是谁?!你与我爹又有什么过节!!”
花白凤道:“很好,很好,我早已发誓,要杀尽马空群全家,如今也该动手了。”
马芳铃尖叫一声,转身要逃,却被花白凤又用鞭子扼住脖子拖了回去,她仍没有杀死马芳铃,只是用麻绳将她双手束缚起来,拖到了马的后头。
然后,花白凤翻身上马,用力的一拉缰绳,马儿嘶鸣,全力奔跑起来,将可怜的马芳铃拖行在马后。
这只马儿本是马芳铃的爱马,名叫胭脂奴,可如今,它却变成了杀死主人的道具,花白凤竟是这样的残忍,对待一个全然与二十年前的事情无关的女孩子,竟也要下这样重的手。
第二天,惨死的马芳铃被挂在了边城的城墙之上,万马堂去把她的尸首取了下来。
边城的天已变得更暗了,边城的人也都在窃窃私语。
“傅红雪、是傅红雪、傅红雪弄疯了马空群,又杀死了马芳铃。”
“傅红雪、傅红雪,他是一个魔鬼,一个可怕的魔鬼——”
风雨欲来。
在风暴最中心的傅红雪,收到了一个消息,一个由沈三娘送来的消息。
——他的母亲在等他,就在乌衣巷,就在乌衣巷的最后一间屋子,她就在里面。
沈三娘避开了秋星,偷偷告诉了傅红雪这个消息,而傅红雪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只觉得脊背已僵直,血液已冰凉。他反射性地去看了一眼秋星,秋星与路小佳倒是一见如故,正在喝酒。
她的酒量其实并不太好,但喝酒的姿势竟是有几分豪爽的,而且她竟也懂得很多玩乐的方法,什么行酒令啊掷骰子啊,她玩得都挺好,此刻正大笑着给路小佳灌酒,脸上红扑扑的。
路小佳身上还是有很多猫猫挂件,他倒是也开心得很,秋星给他灌一杯酒,他就喝一杯;灌三杯酒,他就喝三杯。
傅红雪对沈三娘道:“我去去就回。”
沈三娘微微点头。
傅红雪走出一步,又回过头来道:“这件事,莫要告诉她。”
沈三娘叹了口气,道:“我知道。”
傅红雪就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无名阁。
沈三娘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里已染上了几分担忧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