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礼,无以立也。你们看我现在不是站得好好的吗?”陈焱最近陪着段小楼,时间久了,段小楼正在学习的东西他多少也学到了点。
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
不知道礼数,就不能立身处世。
而陈焱用这句话反驳,同时也将这句话送给了在场“坐着”地几位。
在座诸人也不是傻子,除了陈泰安反应慢了半拍,其他人听完他的话立刻恼羞成怒,不过还没等他们“拍案而起”,就被人制止了。
“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呢?”陈老爷子从昏暗的楼梯角里走了出来,也不知道在一旁偷听了多久。
“爸,你怎么还不睡?”陈焱的二姑妈立刻起身搀扶住老爷子,态度关切到近乎谄媚。
“你们这吵吵来吵吵去的,我哪睡得着。”陈老爷子十分不客气地说道。
在场的几个子女却不敢做声,过了半晌,还是最受老爷子疼爱的陈泰安出声道:“爸,您赶紧去睡吧,我们也准备睡了。”
一场看似阵容浩大的审问就这样消失于无形,陈焱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率先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可不会因为老头子给他解了围就凑上前去,原身当了这么多年的贤孙,虽说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却不曾对老爷子有一丝一毫的不尊敬,可是最后呢?
家里唯一能够指望的长辈,却对他所处的境况视而不见,放任不管,最终导致了这条年轻的生命就这样仓促地消失在了这个世间,
他不是原身,不会因为所谓的血脉就对这群人特殊对待,而孺慕这种感情,更是从未出现在他的字典之中。
几句好话,几次解围,就想将他像原身一样牢牢地握在手中。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陈焱姿态潇洒地上楼,徒留一群人在后面干瞪眼。
关上厚重的房门,隔绝了各怀鬼胎的视线以及门外的是与非,陈焱舒展地躺倒在床上。
还是段家的氛围好,不像在这里,就连空气都透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第二天,陈焱起了个大早,不过等他来到饭厅的时候,其他人或吃完或闲聊,显然已经起来很久了。
这是陈家的传统,老爷子过去习惯了早起,因此也要求儿女们像他一样。而那群无时无刻想要讨好他的“孝子贤孙”向来将他的话奉为圣旨,自然会一丝不苟的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