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来，昨天两人好像还弄了个什么协议。

    但愿是个梦。

    妈的。

    还真有。

    云泽凌看到聊天记录的最后一条定格在苏毅琛发过来的一个文档，题目是：爱情协议，他脑袋嗡的一下。

    云泽凌：“……”

    真他妈肉麻，还爱情协议，但凡他昨天长点脑子……

    云泽凌把文档滑到最下面，看到那个一式两份，还不知道怎么就手写签名的时候，他顿了顿。

    确实没长脑子。

    怎么操作的他都记不清了。

    昨天明明挺精神的，怎么就能什么都记不住了呢！

    这他妈哪里是休息式睡觉，分明是失忆式睡觉啊。

    云泽凌一边擤着鼻涕，一边抽搭，自作孽不可活，他都怀疑是苏毅琛给他远程下了迷魂药，否则怎么可能记忆跟蹦豆似的，一点点往外冒呢。

    “怎么了，凌哥？”赵晗芳见他状态不太对，虽说可能是因为感冒导致的身体不适，但情绪不好有点低落。

    “没事。”云泽凌哭丧着脸，假如时光可以倒流，昨天晚上他一定不接那个该死的电话。

    “来了，那走吧。”于岚拉开车门坐上来。

    “鼻子这么红，吃药了吗？”于岚下意识缩了下脖子，问他。

    “等着你的水呢。”云泽凌从她手里把谁接过来拧开，仰头把药吃了。

    接下来一路，可能是吃了药有些嗜睡，他迷糊了一路，到了公司，总算精神好了一些。

    “岚姐，昨天那个事，怎么解决了？”云泽凌记得他好像没有答应苏毅琛的要求，可具体他记不清了，只能问事情结果来反向推论。

    “反正不用你出钱，管那么多干什么？”于岚也不知道处理结果，只知道他们司机没换，至于苏毅琛的车维修费到底要花多少钱，她也不知道，也不敢想。

    反正以后出门她都想走路了。

    “我就是问问，我看今天黄师傅还在，应该是没什么大事吧。”云泽凌昨天读了原主的记忆，之前公司里有个艺人的司机，也是给别人的车刮擦了，而且就是碰了一下，都给开了，今天能留下真是个奇迹。

    莫非……

    云泽凌刚想否定自己的想法，手机就响了。

    “岚姐，我先接个电话。”云泽凌指指手机说。

    云泽凌快步出了办公室，这才把电话接起来：“苏老师早。”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任何能更加好的诠释此刻心情的问候方式了。

    “晚上记得赴约。”苏毅琛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证明昨天晚上不是他喝多了做的梦，而是真实的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