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宓隔三差五的就因为一点小事威胁炒鱿鱼,所以这事她没有太放在心上,可此时看清快件内容,她却拿不定主意了。
不行,得赶紧去告诉她!佣人跺了跺脚,转身就往门内跑,却见厉启山从里面走出来。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有、有小宓的快件。”佣人看见是他,知道要遭,干脆眼一闭心一横,道:“是法院的传票,必须要由本人亲自签收。”
“传票?”厉启山拔高声音,几步抢到快递员面前,一眼扫过去便猛地从对方手中夺过快件。
快递员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撕了快件。
被佣人通知的厉宓慌张的跑过来,就见厉启山攥着捏变形的文件看着她,让她迟疑的停下了脚步。
“爸……”
“把字签了后到书房来。”
明明他的语气与平时没有丝毫区别,可就是这样的毫无起伏让厉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厉宓在楼下磨蹭了许久,不断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脑子飞速转动找着能把自己摘出去的理由。
而后转念一想,法院传票不会把事由写得很详细,她只要咬死是误会就行了!
但当她打开书房门时,再多的自我安慰都没了用处。
那眼神,她从郭海致的眼中见过,失望之极而变得如一潭死水。
当郭海致这样看自己时,她没有丝毫感觉,甚至觉得他很可笑,可是当这个眼神出现在自己父亲眼中时,她只觉得被视线触及的地方像暴露在阳光下的吸血鬼,钻心的疼痛之后是毁灭。
厉启山不想让怒火控制自己,也不想因一时怒气破坏父女之间的关系,所以打算先了解她近期的情况。
于是抱着说不定是误会的想法,他挨个打电话询问厉宓身边的朋友,在所有人都表示她很正常的时候,他隐隐松了口气。
可脑中思绪一闪,让他想起许久前郭海致那通莫名其妙警告。拨通电话后,对方的沉默让他心沉了下去。
电话那头的人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向悦空那边了解下吧,或许他们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
都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当厉启山询问的电话打到悦空时,没有一个人为厉宓说话。
相反,每个人都能数出一条罪证。厉宓在楼下心存侥幸,却不知所作所为已被悉数揭穿。
书房里,父亲坐在书桌后,女儿站在屋子中间,两人之间像是隔了道无形的墙,寂然无声。
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厉启山看着厉宓前后神色变化,心一沉再沉。
“你有什么想说的?”
“爸,你说什么呀,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收到传票,是不是有人恶作剧啊?”不管如何,绝不能自乱阵脚。
“你觉得是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