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的一个晚上,顾笙家的门铃被按响了,他打开门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叶筵之。
叶筵之还是衣着整洁,就连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只是从他那浓重的黑眼圈,苍白的脸,和没有血色的薄唇可以看出他的情况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好。
顾笙皱了皱眉,“橙子呢?”
叶筵之敛了敛眉头,“在医院里。”
顾笙没有任何预兆的,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然后一拳头就打在了叶筵之的脸上,叶筵之的嘴角立马就出了血,他摇摇晃晃的,差点站不稳,还是他伸手抓住了门框才没有倒下去。
顾笙的声音十分冷冽,仿佛带着刀锋上的寒意,“早在八年前我就想打你了,可惜你跑得太快了,一直没有机会。八年后,橙子自己动手了,我以为这一拳头送不出去了,没想到你倒是自己撞上来了。”
“我不管你和橙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再敢像八年前那样,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橙子舍不得,我可没有顾忌,打死还是打残全凭我个人心情。”
这已经是严重的警告了,叶筵之抬眼看了一眼顾笙,“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就看你不顺眼,但是这些年有你在邬以丞身边,我还是要谢谢你。”
顾笙冷冷的看着叶筵之,“我和橙子是发小,是兄弟,我怎么对他好是我的事,你有什么立场来感谢我?你别忘了你们俩现在顶多算是炮友而已。”
顾笙的一句话直接让叶筵之的眼神沉下来,“你说的对,我现在还不够格。但是会有那么一天,我会有立场再来说这番话。”
顾笙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毕竟叶筵之有前科,也就邬以丞这个不怕死的,才敢吃回头草。
顾笙去探望了一下邬以丞,他以为邬以丞很严重,快断气那种,结果他一去医院,就看见邬以丞靠在床头,嘴里塞着葡萄,正在往外吐葡萄皮。
“哟!阿笙你来啦!快过来尝尝叶筵之买的葡萄,倍儿甜。”
顾笙走了过去,正想说你没事就好,邬以丞就把一颗葡萄塞进了他的嘴里,顾笙往下一咬,差点没把牙给他酸掉。
“哈哈哈,是不是很甜?”
邬以丞看见顾笙被酸到的表情,哈哈大笑,要不是腿吊着,估计都要笑得蹬腿了。
顾笙把那颗葡萄吐了,上下打量了一下邬以丞,好像问题不大,“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叶筵之一脸奔丧的表情,看到你活蹦乱跳就行。”
“哈哈哈,他平时就是一脸奔丧的表情啊。”
邬以丞又塞了一颗葡萄进自己嘴里,叶筵之站在旁边:“……”
邬以丞吃完葡萄之后叶筵之就拿了毛巾过来给邬以丞擦手,顾笙倒是有些惊讶叶筵之居然会这么细心体贴,在顾笙的认知里叶筵之就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和他们都不是同一种人,偏偏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叶筵之出现在了邬以丞的身边,形影不离,然后又突然消失。